再见了我的侍君们,明日起就得开始加班了。
…
“你不用告诉斯言吗?”
看着伸展着双臂被人伺候着更衣的萧应淮,月白撑着脑袋在一边打着哈欠,这几日的衣食无忧彻底恢复了她的美貌,细腻的皮肤、挺巧精致的鼻子再加上那双看人时因为睫毛过长而显得朦胧的眸,站在屋内的几个侍从全都在偷偷看着她。
但也有不懂风情的,比如——
“他又不是朕的爹。”
给他更衣的大裴手一个哆嗦。
第一千零七百次庆幸这位陛下是龙族的君王,这要是放在那迂腐不懂变通的翼族中,还不得被那些鸟人用唾沫星子给喷死。
怪不得他们的王被叫做孤高之王呢……
月白了然的点点头:“记住你现在的话。”
说起来,她一开始还以为萧应淮是斯言儿子呢。
也不知道其他三个崽有没有娶妻,诺亚跟司空明先不说,肖长夜若是没有沉睡的话,曾曾曾孙子估计都有绿倚那么大了吧。
毕竟当初嚷嚷着要娶十殿妃子的,可是他。
等侍从都退下去后,月白犹豫了一下,终于问出了那个她一直很在意的问题。
“萧应淮,姒漫的记忆里你的眼睛是翠色的,现在为什么变红了。”
总不能真是得红眼病了吧。
“因为见不得别人拥有我失去的东西。”
月白:好的,红眼病实锤。
萧应淮看着她那副无语至极的表情,走过来掰住她的下巴沉声道:“朕不管你看到了多少,不许再跟朕谈论那些事。”
“具体是什么,比如你趴在肖长夜身上睡觉结果尿了他一身?”
“对,就是———闭嘴!”
月白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一副目中无人姿态的傲慢男人霎时红了脸。
俊美无俦的脸颊两边浮现出淡淡的粉色,冲散了他身上嚣张的气焰,看上去倒有几分纯情大男孩的反差感。
“你若是再……”
他思考着能用来威胁月白的最恶毒的话,却发现自己此时满脑子都是该死的尿床!
天知道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愿意让他睡在肚皮上,尽管他已经解释了无数遍那只是一个意外!
童年时期的一大乐趣就那么被抹杀了。
“无能狂怒。”
月白火上浇油的提醒他现在的状态。
好了,结局就是跪了一地的侍从们眼睁睁看着他们暴怒起来没完没了的陛下被那个叫月白的人类姑娘轻声哄着。
最离谱的是什么?
最离谱的是他们脾气暴虐一言不合就开打的陛下竟然真他娘的!肉眼可见的!被哄好了?
几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见鬼了‘这一表情。
“陛下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向姒漫起誓,我只看到了这段,其他就没有了。”
“况且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我有个弟弟幼时骑在父皇脖子上还尿了他一身呢。”
萧应淮抱胸看着她,沉着脸一言不发,听到这句话眉头挑了挑,脑中自发构建出了那样一幅画面,当即觉得有些好笑。
“当真?”
月白立马举起四根手指:“千真万确!”
但只举起,我不发誓,老天爷你可别胡乱给我搞什么因果啊。
“你是鸟吗,有这么多话,起来,我们这就动身。”
他站起身,黑袍在身后翻滚出波浪,强健有力的龙翅猛的一扇。
把月白扇飞出去了。
萧应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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