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淮还挺新鲜的。
在这之前,他都不知道原来瓜子是从向日葵里长出来的。
捶的十分欢快。
月白指挥着宫人去搜罗那些因为大力而四散开来的瓜子,自己则是弯腰去捞萧应淮附近的那些。
没办法……
萧应淮周围唯一的活物,只有一个月白。
“那个…………”
哦,还有一个从刚才开始就静默成了一尊雕像的人族皇帝。
听到父皇的声音,月白转过身去:“怎么了父皇?”
皇帝表情很无力的冲她招招手:“小白啊……过来一下,父皇………有事儿跟你说。”
月白拍拍手上的灰尘,看一眼玩的不亦乐乎的萧应淮,抬脚越过向日葵的死尸,走了过去。
“父皇……怎么了!?”
才刚走过去就被一把拉住胳膊往外拖,月白疑惑的看向他。
老皇帝额头都出汗了。
见距离差不多了,才松开她的胳膊,张了好几次嘴才说出话来:“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忙,不可能来吗?”
月白有些无奈。
她也不知道这小龙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清楚怎么就突然改变心意了。”
“你跟龙皇是怎么回事儿?”
终于问到最想知道的问题了,皇帝气息都有些不稳。
月白眨眨眼:“什么怎么回事?”
皇帝看着自己这有点傻白甜的女儿,模仿着两人的动作,比划了一下。
月白更不解了:“这不正常吗?”
皇帝倒吸一口凉气:“你平时就这样?”
就这么放肆!?
他们这种小族不比龙族那样的大地方,月白离开之前,皇后可是特意找了人教了她好久的礼仪。
现在一看可倒好,钱白花了。
这丫头在人家面前比在他这个亲爹面前都要放肆。
甚至还拉着人干活。
更邪门儿的是,那煞神竟然真就去做了!!
月白点头,琢磨一下,似乎也明白她父皇是什么意思了。
【那完了,平时更放肆,抱着脖子把萧应淮啃贫血了】
当然,这话是不能说的。
“咳……没有,平时还是很严谨的,他处理政务,我在一旁为他研磨……”顺便顺几块糕点吃的满地都是渣。
闻言,皇帝松了口气。
这听起来就正常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快别让人家干活了,来者即是客。”虽然严格意义上讲是他女婿。
但他有十个脑袋也是万万不敢把那位煞神当女婿看的。
“行。”
自家父皇说的话,还是要听的。
刚要抬脚,皇帝突然拉住她,在月白疑惑的目光中,小声问:“闺女啊………刚才你母妃说的……可是真的?”
惊吓过后,他一双同月白如出一辙的黑色瞳孔中闪烁着八卦的光。
月白叹了口气,抬手拍拍她父皇的肩膀。
“父皇啊……龙族跟人族不太一样……”
“这个距离………萧应淮是能听到我们说话的……”
像是迎合她的话一样,不远处正在爆捶向日葵的某人突然抬头冲皇帝勾了勾唇角。
怎么看,怎么像阎王。
皇帝头一晕。
“嘶……来人,快去叫太子,朕……朕也要晕了……”
吾儿,你的煞神妹夫就交给你了。
等月钰桦得了消息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的父皇跟母后正被人往外抬,而自己的后院里面很有节奏的传来什么被打爆了的声音。
月钰桦沉默片刻。
随后扭头看向一旁表情惴惴不安的宫人,开口问道:“他在里面杀人吗?”
如果是杀人的话,他就不进去送人头了。
宫人告诉他:“那位……在里面捶向日葵呢。”
月钰桦:?
你们龙族没有向日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