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梧桐等一众宫人又心痛的想要掉泪。
季秀对此微感头疼,“好了,你们都是从将军府跟我进来的,别做这幅柔弱姿态。”
“有空哀怨,还不如去给我办点事……”
另一边,出了中宫大门,凌云睿脚下越走越快,等最后宫人们要小跑才能跟上。
回到批阅奏章的前朝,凌云睿越想越气,直接拂袖把拐角处放置着的花瓶扫落在地。
“啪”地一声脆响,花瓶破碎,凌云睿身后的宫人们连忙匍匐在地。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怒?不,朕一点都不怒,她卫秀以为自己是谁,她也配让朕动怒?”凌云睿冷笑道。
不得不说,听到卫秀说她之前缠着他只是为了孩子,凌云睿内心深处真的很挫败,就好像他堂堂帝王本身的魅力连一个没影的孩子都不如。
但随着花瓶破碎,凌云睿脑海又恢复了清明,“不管她卫秀是欲擒故纵也好,还是真的改变了也好,朕会让她知道,她还动摇不了朕的心绪。”
“既然皇后说自己改了,那今天朕就去阮妃宫里吧。”凌云睿眉目沉道。
宫人很快就安排,消息迅速传入后宫。
收到消息,阮妃宫人的人喜笑颜开,其余宫妃咬牙切齿,梧桐听了直原地跺脚。
除了不动如山的太后外,整个后宫最稳的就属季秀,听到帝王今晚的安排,季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今天之所以说这番话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凌云睿赶走。
侍寝也就算了,虽然凌云睿的黄瓜很脏,但本钱十足,当的上男主的身份。
只是侍寝之后,是要喝避子汤的,这年头哪有百分百避孕,药喝的多了,难免会对身体有伤害。
不得不说,卫秀之所以短寿,除了那些后妃动手,凌云睿本身也功不可没。
在没对卫秀上心之前,哪怕凌云睿明知道避子汤对女人的身体有害,也不会丝毫愧疚。
当天晚上,凌云睿去了阮妃宫里,中宫的蜡烛不再像以往一.夜到天明,很快就熄灭。
季秀早早睡去,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来,梳洗时吩咐梧桐道:“你今天回一趟将军府,和府里对接一下我们在宫里的人,最好在太医院有人,要是没有,就收买几个。”
“……是,娘娘。”梧桐手中微顿,已经习惯了季秀的变化。
她们的姑娘,好像真的不喜欢陛下了……
梧桐离开后,季秀指尖从秀女图的卷轴上滑过,马上,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要进来这吃人的皇宫里。
那里面,有多少是卫秀的仇人。
“宸妃、敬妃、柔妃……”
这一次,季秀会让她们知道,后宫是她的主场。
很快选秀时间临近,在此期间将军府不放心给季秀暗中传了一次信,问季秀在宫里的情况。
季秀不想让将军府也跟着操心,只回道: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一个安好个屁!真要是安好,她能冲家里要人!”
将军府真要是信了季秀的话,那就是傻子。
只是季秀态度摆明了不让他们插手,将军府只能干等着。
选秀时间到来,一辆辆漂亮精致的马车携裹着阵阵香风驶入重重宫门。
马车内,有的秀女搅弄着手帕,心中忐忑;有的秀女姿态端坐,眼中野心勃勃;也有的秀女掀开车帘,转眸好奇地打量着皇宫,不管她们内心做何感想,身后都会传来重重宫门的关闭声。
进了宫,不代表就能如愿成为帝王的宫妃,而想要成为宫妃,需要经过重重筛选,季秀身为皇后,可谓各个关卡的把关人。
选秀开始,几天不见的阮妃面色红润,身段弱柳扶风的过来季秀这里行礼:“妹妹见过皇后姐姐。”
“这几天陛下一直歇在妹妹那里,姐姐都没有过问,可见姐姐是真的改了呢。”阮妃轻笑着对季秀道。
只是她这话没有气到季秀,反而气到了同样过来给季秀这个皇后请安的宫妃们。
如阮妃所说,凌云睿这几天一直都歇在她宫里,季秀心里不在意,不代表别的宫妃不在意。
以前皇后行事霸道也就算了,阮妃只是妃子,就算有太后撑腰,也不该这么嚣张。
“阮妃姐姐,这是皇后姐姐大度,可不是你蹬鼻子上脸的借口。”季秀左手侧的一名宫妃唇角微勾,直接讽刺道。
“就是,这才几天啊,莫不是把以前数月不得宠的自怨自艾给忘记了?所以阮妃姐姐,做人真的不能太飘啊。”
“马上就有新的妹妹们进宫了,希望阮妃姐姐能一直获得圣宠。”
宫妃们纷纷笑着开口,撕破脸的,夹枪带棍,口蜜腹剑的,直接让过来给季秀这个皇后炫耀自己得宠的阮妃气个半死。
季秀坐在主位,吃着新鲜瓜果,看着宫妃们的你来我往,宛若看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