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莉，我且问你。”亚瑟抬手制止，缓缓说：“你研究噬极兽多年，对它们了解多少。”

“它们吸收生命源质。”嘉莉语速极快，这是她的领域，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肉体活性惊人，不同于旧世界任何的一种生物。它们所释放的猩红素人体少量吸入有致幻效果，大量吸入神经会发生不可逆转的损伤。人体……”

她说得滔滔不绝，陷入了忘我境界。

良久，声音落下，现场安静下来，嘉莉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踩上了阶梯，与零号只有两三米的距离。

而机械鸟则踩在座椅背上，冷漠的看着她。

他想上前打断嘉莉，再一次遭到了亚瑟制止。

“这就是你对噬极兽的全部理解吗，嘉莉。”亚瑟沉声道：“人类结合噬极兽想法，我很喜欢。”

嘉莉心中一喜，以为这事能成。

“但是。”亚瑟话锋一转：“人类已知实验，最终存活时间，没有超过俩个月。”

“！！！”嘉莉瞳孔放大，呼吸不由得变得急促，这是她从不知道的事情。

“城主大人。”她声线颤抖：“您……您说的俩个月，是指地面人类早做过了这类实验。”

“旧世界人类，起初想要掌控噬极兽，把它们转化为可以接受命令的生物兵器。”亚瑟侧回头，问：“你知道他们为何会被灭亡吗。”

“实验失败了。”嘉莉咽下口水。

“实验终止了。”亚瑟说：“他们发现，噬极兽细胞与人类细胞结合，便会出现基因链断裂现象。也就是说，人类永远无法与噬极兽共生，你明白了吗。”

人类不行，基因编造后的克隆体可行。

凉水并没有浇灭嘉莉热情，反而点起了她内心的求知欲，胜负欲。她不认为自己比旧时代人类差。

既然出现了存活超过一个多月的实验体，那么……

人类结合噬极兽的方法，可行！

听她心脏跳动频率，亚瑟明白，自己未能打消她的想法，反而激发了她的热情。

不愧是拿自己爱人做实验的狠人。

机械鸟冷漠说：“你靠太近了，嘉莉。”

嘉莉咬咬牙，不舍转身，走下了台阶，回到了来时的队伍中。

“城主大人。”马克上前一步：“我想请问您一个问题，您是如何看待上民、尘民的。”

这个问题，他憋了好久，苦于一直见不到亚瑟，就一直没有机会提出来，现在见到了，他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众生平等。”亚瑟说：“我很喜欢这句话，可惜，在我眼中，只分好与坏。”

“什么是好与坏？”马克追问。

“心地善良，无大过错，不与我为敌，即为好，具有生存价值。反之亦然，应当抹除。”

心地善良很好理解，做好事嘛，谁不喜欢。

没有大的过错，人总会犯些愚蠢的错误，这些错误在亚瑟心中，可不是小偷小摸那种小罪犯，而是意外造成的错误。

不和亚瑟为敌，就更好理解了，你都打我脸了，我还能把另一半边脸伸出去给你打不成？骨灰都你扬了。

还有另外一种，亚瑟没说，也不想说。

他不会去特意去看这个人之前犯了什么事，做过什么好事，他只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事实。

即，没有碰见犯罪现场，他便不会去管。

当然，以上的条件不是绝对，还要看亚瑟当时情绪如何，环境如何，是否为人类等复杂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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