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文舒问道。
文老爹轻叹了口气,“我也是听狱卒说的,说是我这桩案子多年前已经定案了,按理就算现在被认出来,也不该重抓下狱。之所以入狱,只怕是牵扯到朝中的党争了。”
“党争?”文舒一脸莫名。
这怎么还跟党争扯上了关系,他们就是一小老百姓。
“狱卒说朝中有两派大臣正斗得厉害,我不过是一个用来攻击对方的把柄。若是抓我的人斗输了还好,若是斗赢了......”
若是斗赢了,他恐怕就出不去了。
文舒没想到这其中还牵扯了这么多事,为何秦相没有提过一句?
是觉得她听不懂,懒得解释,还是觉得她不必懂。
亦或者他就是那两派中的一派,说不准还是被攻击的那一派,所以才不告诉她,怕她埋怨。
“爹说的这事能确认吗?狱卒怎么会跟你说这些事?”别是故意吓他的。
“这都是他们闲聊时,我听来的,真假就不知道了,这事你还是别管了,听天由命吧,别回头再把你搭进来。”
只要阿宁好好的,他怎么都行。
“又说这种话。”文舒嗔了他一句,想起昨夜秦培的话,便问:“爹以前是不是不叫这个名?”
文老爹楞了一瞬,旋即点头,“是,我原姓李,名石。”
“那后来怎么.......?”
“这很重要吗?”文老爹似乎不太想说。
文舒不知道该怎么接,对她来说只是好奇罢了。但对秦培.......
“也没什么重要的。爹还没吃早饭吧,我这里有两个煎饼,您先吃着,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回头买了让人送来。”
也是太着急了,来一趟竟然没想着带些东西,起码带两身衣服也好啊。
“别费事了,这里有吃有住,你在外头照顾好自己就行,攒点钱不易,别全花喽。”
文舒不赞同他的观点,赚钱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以后能过好点,需要钱的时侯不用捉襟见肘。
不过,也没跟他杠,反正他喜欢吃的她都知道,回头买了,直接让人送来就行。
又聊了两句,狱卒就在远处咳嗽了。文舒知道这是提醒她时间到了,该出去了,便又叮嘱了她爹保重身体。
这时,文老爹忽然来了一句,“前阵子听说秦相府在寻亲,找的女孩身上有胎记,你........要不要去看看?”
文舒猛的怔住,惊讶的看向她爹。
“我就随口说说,没事,没事。”文老爹强装镇定,但慌乱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内心的波澜。
“爹说的什么胡话,我是你亲闺女,怎能是相府要找的人。”
“是是是,不是,不是。”
文老爹看着面前这张与自己毫无相似的脸,心里矛盾极了。
既希望她能攀上高枝,往后过上幸福无忧,令人艳羡的生活。又怕失去她,心里割肉似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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