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就是起夜的时侯不小心拌到了桌案,正收拾呢。”
“那要不要我们帮忙?”
“不用,不用,夜深了,两位姐姐快回去休息吧。”
“不急,反正我们也睡不着,不若小娘子把门开开,我们和你一起收拾。”
“不用,真不用,我收拾的差不多了,就是地上洒了些水。不过这个也没法弄,只能等她自己干了。”
见她真不用帮忙,二人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强求,只能嘱咐一句早些睡,就回了自己房间。
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文舒拍了拍胸口,暗道好险!这好在是银红和绿柳来了,要是换陈嬷只怕怎么也要进来看一眼了。
两桶鱼还好说,往床幔后一藏,倒是不容易看出。只是她此时浑身湿透,头发还在不停的往下滴的模样,却是无论如何都解释不过去。
将鱼藏于床幔后,她便又快速的将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换上干爽的里衣。然后拿了巾帕将滴水的头发擦干。
嚯,好大的一股子鱼腥味!
手摸上发丝的瞬间,一股似有若无的腥气从手上传来。
想起刚刚抓鱼的动作,她手一顿,无奈的起身去桌案前,把茶壶里的茶水倒出来打湿巾帕,然后和着前段时间银红和绿栁送她的香胰子,好好的擦了会手。
三遍过后,直到手上再无鱼腥味,只留有一丝淡淡的花香时,才心满意足的换了块巾帕擦头发。
在这间隙,她脑子里也不忘盘算,明天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两桶鱼带出府,又要去哪去卖,卖给谁,卖什么价?
两刻钟后,等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了,心里的盘算也有了些眉目,便吹灯睡下。
次日,陆大姑娘从梧桐院用完早膳回来,路过文舒房间,见她房门紧闭,不由疑惑的问正在檐下杀鱼的王厨娘:“怎么,文小娘子还未起吗?”
“没呢,房里也没出个动静,只怕还睡着呢。”
闻言,陆星晚眉头微皱,对银红道:“你去喊两声。”
“哎。”银红应声去了,拉开嗓子就喊:“小娘了...文小娘子,醒醒,快醒醒!再不起,早饭凉了。”
没人应声,屋里也毫无动静。
陆星晚转头问王厨娘:“大嫂确定小娘子没出去吗?”
“没呢,自姑娘走后,我就一直在这剖鱼,她要出来了,我准能看见。”
一听这话,绿柳似想起什么来似的,说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昨天晚上我和银红还听见她房里传来静。好像是什么东西落地,问她,她却说是打翻了桌案。”
“那你们可进去了?”
“没有。”
沉思片刻,陆大姑娘朝银红道:“继续喊。”
“哎。”
闻声,银红几步跨至门边,一边砸门一边喊:“文小娘子,文小娘子,你快开门啦。姑娘有话问你呢。”
门被她砸得哐哐直晌,按说这么大的动静,就是睡得再死也该听见了。
可屋里却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大姑娘心不觉往下沉了沉,转头朝一旁的绿柳道:“速去梧桐院借几个粗使婆子,准备撞门。”
“是。”绿柳面色一紧,忙返身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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