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日晚饭后感受到那股热气,她们就再穿不下冬衣了。
这不,一早就换上了春衫,只是文小娘子怎的又换回来了?她不是很怕热嘛。
“那个...晚上倒茶的时侯不小心打湿了衣摆,正想着出去买一身呢。”
一听这话,绿柳放下绣活道:“我刚还和银红说呢,昨日白得了小娘子的果子,有了这等好处,可得好好回报一二。知道给钱你也不会要,我俩就商量着,干脆一人给你买一身衣裳好了。正好你也要去,那就吃过饭咱们三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我给两位姐姐买是真心实意的,无需如此。”文舒连连摆手。
“正是因为真心实意,我们才不能视而不见。”绿柳笑道:“原本该自己亲手做方显诚意,只是小娘子眼下没有衣衫穿,亲自做又颇费时间,只能先买两身凑合着。等哪日我们闲下来了,再给小娘子做两身。”
“不用,真不用。”
“就这么说定了。”银红一锤定音,戏谑道:“小娘子是实心实意,难道我们就是狼心狗肺。这衣服小娘子必须收下,若不然,以后我们可不敢再要小娘子东西了。”
“就是,就是。”绿柳帮腔道:“小娘子要实在过不去,就再送我再块石头吧。”
自从用了文小娘子给的石头,这大半个月下来,她感觉脸上确实光滑了不少,痘痘不怎么冒了,毛孔也小了许多,连姑娘都有些惊叹呢。
都说到这份上了,文舒再不好推辞,只得笑道:“那就多谢两位姐姐了,绿色石头我那的确还有两块,只是未带在身上,在汴京呢,等回京了我再给姐姐送去。”
“不急,不急,我手上这块还有大半没用呢。”绿柳摆了摆手,随即又道:“说来小娘子这运道也太好了。河边随手捡个石头是宝,这街边买个果子也是宝,真真是让人羡慕。”
文舒笑笑没说话,实是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恰好这时正房里传来动静,银红和绿柳忙放下手中的绣活,进去伺候。文舒则转身回房洗濑去了。
待洗漱完毕后,她便将装了神水的小瓷瓶揣在怀中,往正房里去。
正房里陆大姑娘正靠坐在床上抹泪,陈嬷嬷在旁低声劝慰,“姑娘快莫哭了,老夫人的病会好的,今儿个大老爷不是还说要去郑州请名医孙大夫嘛。姑娘先把自个照顾好了,要不再这么肿着眼睛去,老夫人见了可要担心。”
陆星晚拿帕子拭了拭泪:“道理我都懂,可一想到外祖母那个样子,我就.....”说着又抽噎了起来。
陈嬷嬷既心疼又无奈,银红和绿柳站在一边也是手足无措。
正着急呢,忽听门帘一晌,三人齐转过头,但文舒进来,陈嬷嬷面上一喜,忙招手道:“小娘子来了,快,快来劝劝姑娘,再这么哭下去,仔细明天眼睛都要睁不开。”
她这一让开身子,文舒才算瞧清大姑娘的脸,这一看,不禁怔住。
此时的陆大姑娘双目通红,眼底含泪。不仅如此,许是哭多了,她两只眼睛的眼皮肿得老高,几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衬得面色越发苍白。
要是平时,面对这种情况,文舒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怕一说陆大姑娘哭的更厉害。
可如今.....
她快步走上前去,坐在床沿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哭成这样,眼皮都肿了。”
陆星晚抬眼看她,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落下,却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心下一叹,文舒一把抱住她,边给她拍背,边问:“可是因为老夫人的病。”
靠在肩上的脑袋微不可见的点了点。
“姑娘莫哭了,我这有个法子,或许能行。”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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