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俏也是一个“伶俐”人,一听这话,把“声音”留在无出和极府面前,人却早已溜之大吉了。
“师傅,时间主,就麻烦你二位在这里稍等,我们收拾好客房,马上过来!油灯,给您二位放桌上了。对了,小心别碰伤手,灯罩的玻璃很薄,边上有豁口,风门在下面,扭一下,就能控制火焰大小,调节亮度。不过,油不太多了,所以,委屈你们,可能先得用一会儿‘小火’了!”
独木交待完“用火安全”,也就离开去收拾客房了。
千年老龟壳和狗腿支撑的桌子前,只留下无出和极府二人,倒是给他们腾出了一些“独处”的时间。
“时间主,想来,咱们还真是有缘份啊!要不是在鸣凰大帝那里闹一闹,我还真是没有这个荣幸,能与您,一起出行;甚至,要一起共度良宵呢!”
借着那唯一一盏火苗半死不活的油灯,极府看着无出的脸,这个光源自下而上的“死亡视角”,几乎没有人能拿捏得住。
可是,这位无出不一样,在这样刁钻角度的灯光照射下,那喉结向上的阴影,却拖出了一片如山丘似的造型;反使得被灯光照射出来的下颌骨处,那个ω型下巴,又称美人沟的部分,凸得更加明显,如黑丘之后,天鹅展翅的双翼一般,更显魅力。
而反观极府就不行了,那平常深陷的眼眶、卧蚕、鼻孔和尖如鸟喙的瘦削下颌骨,把所有的缺点,都给映照了出来,使“邪主”的“邪性气质”,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和你’?‘良宵’?呵呵,邪主啊邪主,莫不是这天黑了,你也糊涂了,这等黑乎乎的地方,能安心睡去,就算良宵了;而你自然是不会介意这种‘黑’的。可能在你眼中,夜越黑,越能配得上是‘良宵’吧!对此,我可不敢苟同。”
无出觉得这个极府的话,很恶心,对他的答话里,也是充满着不屑。
“呵呵,时间主,我说是‘共度良宵’而矣,你可是想到哪里去了?怕不是辜负了我的一番美意。”
极府此时的说话语态,活脱脱一个“从窑子里刚拿到牌,出来接客的头牌”一般,充满了娘不兮兮的扭捏、魅惑之态。
“你?真恶心!我不愿意再和你讲多一句话了,脏了我的嘴。”
无出被这个极府真正给恶心到了,却一时是“直男”上身,无从招架,除了闭口躲避之外,似乎想不出什么可以反“恶心”回他的话来。
“呀呀呀!‘恶心’?你一定是想到了些什么,令堂堂正仁君子嘴上说着‘恶心’,私底下却喜欢得很的东西吧!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大反应呢?人家只不过说了一个‘良宵’,就侮辱到时间主您了呀!真正是我这张嘴该打!对不起啊!我向你道歉,很认真的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无出兄弟!可以,叫您兄弟吗?我也不知道咱俩谁大,又不敢妄自攀附,怕你不高兴。”
极府有的是“手段”,有的是“新话题”:
“共不了良宵,我还把你‘称兄道弟’这件小事,完成不了?”
极府心中的小九九,样样件件,都能被无出,准确理解到;只不过,这人实在太邪性了,和这样的人聊天,话里话外,似乎到处都是“陷阱”,说不定哪一句不对劲儿了,就被套进去了。
虽然,在实体上,无出并不担心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真实的伤害;
可是,涉及到相关于“智慧”和“自尊”的时候,无出,做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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