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见一旁水盆还没撤下,便绞了帕子递来,八福晋轻轻擦了两下,蹭下好些胭脂,她心头一惊,忙起身去镜前看自己,生怕对着胤禩的,是一张丑陋不堪的大花脸。
“是我害得你出此下策,还有什么资格责罚你、追究你,只盼你从此放下,再不要琢磨这些事。”胤禩温和地说道,“何况这些虎狼之药后患无穷,霂秋,你就不怕我耐不住药力,活活吃死吗?”
八福晋吓得脸色惨白,使劲摇头,晃得她脑仁生疼,一手抓了胤禩的胳膊说:“我不敢,胤禩,我绝不是要害你。”
可她更不敢说,实则胤禩已经用过一回,正因为尝过了甜头,她才有胆子再重金求来这丹药。
胤禩道:“再不能够了,若有下回……”
八福晋立刻指天起誓:“不敢了,胤禩,我再也不敢。我从道观求来这丹药,也没说是用在你身上的,我、我说是替安郡王福晋求的,他们夫妻的年纪,倒也合适。”
胤禩苦笑:“那些神棍只管收你的银子,才不在乎你究竟为谁而求,方才我说就算闹开了,不过是几天的笑话,可你我清清白白之人,为何要活成笑话?”
八福晋低下头,委屈地哽咽:“我怎么就怀不上呢……”
此时珍珠的声音响起,在门外大声道:“贝勒爷、福晋,延禧宫贵人派人送东西来,宫里的太监正在前面等着呢,主子们若不见,奴婢就去打发了。”
“额娘?额娘怎么想起给我送东西了。”
“过年了,额娘给你些什么也是应该的,你先去吧,我这脸不成样子,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