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溪轻叹:“六阿哥若还在,我还能多个说心里话的妯娌,有事也好商量。”
青莲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藏着,提醒福晋道:“兄弟们好,妯娌未必好,为何大户人家的妯娌都不和睦呢,争来争去都是图那份家业。兄弟是一家养大的,可妯娌来自各家,各家有各家的教养和谋算,福晋,就当奴婢小心眼,将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的福晋,您还是要留些神,毕竟日久方见人心。”
毓溪无奈地笑道:“道理如此,可听着,真叫人无奈。”
青莲笑道:“自然若是遇上好姑娘,往后宫里的事,兄弟之间的事,就有人替您分忧了。”
很快,夜深了,紫禁城各道门下已落锁,正如胤禛白日里所感慨的,只要听不见翊坤宫里的哭声,偌大的皇宫里,一切如旧。
毓庆宫中,太子妃正梳头预备入寝,文福晋忽然找来,身上披着风衣,裹住里头松散的寝衣,哆嗦着哭道:“娘娘,您、您快去看看吧,妾身真是哄不住太子。”
太子妃尚且镇定:“出什么事了?”
文福晋摇头,一脸茫然:“太子要找什么东西,找不见就、就哭……这会子缩在床里,拿被子蒙头盖着,妾身怎么劝都不成。”
太子妃隐约感到不安,今日大事,莫过于十一阿哥的死,胤礽该不会是牵连其中?
“不要慌张,别又传出闲话。”太子妃冷声道,“你先在这里等候,我过去看一眼。”
“是……”
“对了,太子找什么?”
文福晋依旧摇头:“妾身实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