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先劝五哥和胤禟,不能缠着皇阿玛讨公道,皇阿玛必定会给宜妃娘娘和胤禌一个交代,皇阿玛此刻也伤心,却要先顾全大局。”
“正是如此……”胤禛想起了当年,皇阿玛那么的悲痛,还要撑着额娘,还要安抚他。
很快,环春到了,胤禛说明情况后,环春便大方地带着八阿哥进宫,胤禛还有些差事要去处置,不能再耽误,彼此匆匆别过,各自离开了。
那之后一整天,宫里再没其他消息传出,只知道十一阿哥殁了,死因和后事,尚无定论。
毓溪在家安胎,亦是心神不宁,直到傍晚时,盼回了丈夫。
夫妻二人一见面,胤禛便说:“多亏你派青莲来提醒我,我才想起自己已经是个大人,再不能像当年那般哭闹悲伤,当年是皇阿玛护着我,如今该我护着额娘了。”
毓溪拉了丈夫坐下,却不小心拉出他衣袖里藏的穗子,不禁道:“怎么今天这样的日子,还有人惦记给你送穗子?”
“胡闹。”胤禛嗔道,“是我捡的……”
“这不是文福晋的手艺吗?”然而不等胤禛说完东西的来处,毓溪就先道,“这穗子上的结,是文福晋自己想的,只有她会打这样的穗子。”
毓溪说完,抬起头看丈夫,只见胤禛神情凝重,双拳紧握。
“胤禛?”
“是我在昨晚见到太子的地方捡的,原来那身影,当真是太子。”
毓溪问:“怎么没有被侍卫搜去,皇阿玛没派人查吗?”
胤禛摇头:“离十一溺水处有些距离,侍卫们没过来搜。”
毓溪谨慎地说:“那也不能证明,太子和十一阿哥的死相干不是吗,你只是在捡穗子的地方,见到太子而已。”
胤禛顿时冷静下来,缓缓舒了口气:“说的是,我为何非要将太子和这件事联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