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领命要下去准备,太子妃又叫住他们:“年上府里给我送的黑水貂袖笼,我记得收在库房里了。”
“是,您说那样纯色的黑貂绒不常见,用来太招摇。”
“取一方锦缎包上,我要送人。”
宫人不舍地说:“主子,那很是金贵的。”
太子妃淡漠地一笑,嘴上没说,心里则念:还有什么,比你家太子更金贵。
毓溪得知此事时,四公主的婚礼已过了三天,消息自然是文福晋派人透给她,毓庆宫就那么大,或许对外头能藏得住什么,对同一屋檐下的人,什么也藏不住。
这几日京城里十分安静,兴许是公主的婚礼太过热闹,才显得原本平常的日子过于冷清,但从腊月忙到这会儿,终于能喘口气,毓溪乐得清闲。
此刻,她在明窗下看书,青莲送茶来,将文福晋送出来的消息告知主子,毓溪停下笔,不禁长眉轻锁,说道:“如此看来,太子妃是怕撞见的那几个乾清宫宫人出去胡说,就主动向皇上坦白了?”
青莲道:“也不算坦白,对万岁爷说的,也是那宫女自己不小心摔的。”
毓溪叹道:“太子妃那么年轻,大好的年华,都用来给太子收拾烂摊子了。”
青莲苦笑道:“早些时候,太子妃还总和太子争吵,听说近来,遇到这样的事,她就闷声处置,不再与太子商量了,可怜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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