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和甚尔气氛尴尬的几分钟之后,打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喷嚏,我觉得有人在念叨我,但我不知道是谁,但一定有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不舒服?”
低沉的声音从面前传来,我没敢抬头,正所谓伏黑甚尔的关心我不敢收,“没有,挺好的。”
仿佛是听到了我的回答,他眼神从我身上移开。转过了身,“本不该这个时候见你的。”
说完,他的身影就从我面前刹那间的消失了。
不该这个时候见我?为什么
然而这个答案我并没有相同,紧跟着下一瞬,伏黑惠气喘吁吁地跳了上来,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我突然明白了,所谓的‘不该’。
父子相见?确实有点那么一丢丢的尴尬。
“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靠近过来,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事,好像你来了之后,他就走了。”这句话并不算撒谎,伏黑甚尔却是因为现在并不想见伏黑惠才走的。
“那就好。他有没有伤到你?”
伏黑惠明显很担心我,冲过来就看我有没有受伤。明明他头上还留着血。
“还好,我运气很好,他好像很怕你,就跑了。”怂的不敢见儿子的老父亲罢了。
我是一点力气没出,还毫发无伤,也不知道伏黑惠在另一边遇到了什么样的诅咒。也许是之前的愧疚,也是是计较伏黑甚尔并没有留下来看他的儿子,我的心情有些复杂。
我具现出‘黑黑’,让它趴在伏黑惠的肩上舔他后脑勺的伤口。
夕阳从西边打了过来,透过树叶缝隙照进了不算高楼的宿舍天台,最热的情况已经慢慢褪去,反而有风。
在看到‘黑黑’的时候,我突然有点后悔了,当时伏黑甚尔震碎咒灵的时候我应该喊‘达咩’的,那么大一只咒灵给‘黑黑’吃,黑黑是不是能长成老虎。
然而现在后悔没用了,碎的渣渣都不剩,‘黑黑’舔都舔不着了。
‘黑黑’虽然只有LV.2,但效果不错,伏黑惠连旧伤都被舔好了。
他呆呆的打坐的模样坐着,闭着的眼睛微微抬起,睁开眼睛,和齐木莉绪对视上了。
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一脸天真,对于被自己治愈的伤口,还想比他还来得更满足。
【惠,你一定会成为你想成为的那个人的。】
——
我刚接完了一个任务,并且完美的完成了。按道理,我现在应该躺在宿舍里面吹空调,拿着奖金吃西瓜的。
然而我回来之后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出差回来的五条悟拎进了特训室。
我有激烈的反抗,当然效果甚微,最后就只能当成了小鸡仔被五条悟拎到了特训室。
我以为来了特训室肯定是为了训练我,但是给我一个坐垫让我坐下之后,并没有特训的内容,而是我正被五条悟带着墨镜的盯着,他上下左右的扫视着我,感觉来回五十下都有了,却一直一句话未讲。
最先不耐烦地是我,“五条老师,怎么了吗?”我有些心虚的,所以没直接爆发。
“莉绪酱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哦~不打算对你未婚夫坦白从宽吗?”
但凡五条悟换个好听点的词,我都不会爆发,显然五条悟这样一幅认定我出去偷情的语气让人很生气,“五条老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儿,我可以先走了吗?”
“生气了?”
“没有。”
“作为老师,我需要担心学生被图谋不轨男人盯上很正常,作为未婚夫,未婚妻被其他男人搭讪,我还是有必要知道情况的吧。”
我觉得没有人比你更图谋不轨,伏黑甚尔哪怕那么一张恶劣脸的人都要对你甘拜下风。
“只是被一个老熟人救了,我想老师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毕竟不是知道了一些,也不会这般问我。”
“那你就不打算和你男朋友解释解释?我可是会吃醋的。”
“男朋友?老师你吗?我什么时候同意了?”
“现在也可以同意。”五条悟把眼镜拉到了鼻骨露出一半的眼睛,戏谑的看着齐木莉绪。
我不想同意,因为他是在限制我攻略别人。
攻略五条悟的成功率是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一,让我去放弃别人的百分之一吗,我才不要。
“可以。”我重新的笑了起来,如果因为难度我就不选择,也实在太不像我齐木莉绪了。
“不过老师不要让我为难哦,我希望我们是自由恋爱而非家族联姻,如果我们还是会被以前的婚约束缚的吧,我们暂时还是不要公开吧。”
我的意思很明显,把婚退了,不退我们只能地下恋情,别想掌握主动权。
“可是老师我是一个马上接近于三十岁的成年男性。很需要婚姻保障的呀~”
卖萌可耻,何况是讨价还价的时候。
“那这么为难的话算了。”我起身要走。
修长的手从我身子压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后仰了,腰被托住了,不然我肯定要以一个不优雅的姿势变成了所谓的地板‘咚’。
特训室是古老的日式建筑,所有的装饰都是木质,整个房间占据两百平米,房间内除了支撑柱,剩下只有两个坐垫,其余空荡荡的。
其中一个坐垫还被我坐着。
这不像一个特训室,倒像是打坐的静心的地方。
我不知何时以如此暧昧的姿势跪在了五条悟的双腿上。
“你可以告诉我,那个在你身上明明没有咒力还能留下痕迹的人,到底是谁,我就会解决退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