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完,剩下的仆役纷纷同意这人所言。把主子赏赐的金银财宝分了以后便做鸟兽散。
有人在自己家里隐居足不出户,有人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即使是君臣的关系,也不该如此强人所难,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对大纳言颇有微词。
另一方面大纳言认为:“要给辉夜住的地方,怎么可以破破烂烂。”于是大兴土木,建造一座豪华的宫殿,涂上金漆,画上名画,屋顶上覆满各色华丽的丝线,屋内设备极尽奢华,在每一名贵的丝绸上画上画,装饰于各个角落;把原来的原配赶出家门,一心一意为迎娶辉夜做准备,一个人细数着晨昏以待。
如此日以继夜地等待着家丁回航,孰知一点音讯也没有。焦虑的大纳言,非常秘密地召来两名侍从打扮成一般家丁模样,自己微服到难波港口附近探个究竟。他们问船家说:“有没有听说大纳言大伴家的人乘船杀龙,取得彩珠的事?”船家的人回答说:“真是怪事哩!”并笑着继续说道:“没有船去干这种事的。”
大纳言心想:“这些没知识的船夫,有眼不识泰山才会如此口不择言。”并说道:“我要亲自用我的手取那龙首彩珠,不再等那群没用的奴才们。”于是驾船出征,四处寻找,不知不觉中竟驶到遥远的筑紫附近海面。
这时一阵狂风袭来,顿时天昏地暗,大船摇摇欲坠,乱了方位。船在海中不停回转,大浪滔天,落雷隆隆,大纳言有点慌乱的说:“从来没碰过这种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船夫答道:“我驾船这些年,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就算不翻船,恐怕也会被落雷击中,如果神明保佑的话,或许可以漂到南海附近。真是跟了坏主子,也都得死于非命哟!”说着便哭了起来。
大纳言听了以后说:“既然上了船,生死都操在船夫身上,为什么说这种没志气的话?”边说边吐着。
船夫回答说:“我又不是神,我能有什么办法。你看巨浪滔天,狂风暴雨,雷雨交加,你如果要斩龙,也会遇上这样的状况。这风搞不好是龙神搞的,快点祈祷吧!”
大纳言说:“好吧!”又说:“龙神呀!我幼稚无知才会想要斩龙取珠,从今以后我绝不会想再动龙神一根寒毛。”大纳言大声地向神祈求,又跪又拜,涕泪纵横地说了好几百遍。好不容易雷才停止,仍有少许闪电,风也很强劲。
船夫又说话了:“这一定是龙神干的好事,不过现在的风势不错,方向好。”大纳言似乎没听到船夫的话,可能是惊吓过度吧!如此吹了三、四天的顺风,终于看到了岸边,是播磨的明石海岸。大纳言松了一口气说:“果然吹到南方的海边了。”说完便倒了下去。
同船的随从通报当地播磨国官员,国司前来探望,可是大纳言却爬不起来,倒在船舱喘气。官员在松原铺下垫席请他下船。那时大纳言才发现“这里不是南海呀!”勉强撑了起来,由于身染风热病,腹大如鼓,双眼红肿。看到大纳言这么狼狈,国司也只有苦笑。
以前被大纳言派出去寻宝的仆役们,听国司说大纳言坐着手轿,一边呻吟,一边抵达府中,于是前往禀报说:“取得彩珠一事困难重重,现在主子也领略了其中辛苦才对,应当不会过分责怪我们吧!”
大纳言坐起身子道:“你们还好没取彩珠来,那龙神一定和雷神同伙的,人们为了抢夺彩珠,不知牺牲了多少宝贵生命,就算真的逮到龙神,我看我也是难逃活口。还好没去抓,那辉夜根本是个大坏蛋,想置我于死地才出这等难题,从今以后别再去她家了,你们通通不准去。”最后把府中剩下的一些财物,分赠给没去斩龙的手下们。
夜晚,一小蛇钻入大纳言的房间,来到的大纳言面前。
看到小蛇,大纳言想说些什么,却被小蛇的话语所惊。
“大纳言!我是你口中那龙神,听闻你那大逆不道之行,降临这里惩罚与你,但好在你知错,但口上认错还是不行。”
大纳言慌忙道:“那我该如何是好?”
小蛇道:“替我立像,供奉着我,此事则可过去,我也可庇佑与你。”
大纳言大喜,连忙道:“龙神大人,不日我便按照您所说的去做!”
小蛇点了点头,化为烟雾,大纳言见此,感慨道:“当初我怎会这般小瞧这些神明?哎,此后绝不能失去对这些神明的敬畏之心,这次就当个教训好了。”
……
竹屋,辉夜听着墨白所说的大纳言的事,笑道:“这只能怪他咎由自取,他自己不明白龙的厉害,反而一意孤行,现在倒好,得了教训,怕是再也不会轻视龙了。”
墨白翻了个白眼,拿出了宝玉,递给辉夜,随后踏入间隙,不在出来。
“第三件了,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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