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董卓正在忧心时候,听到这话顿时一喜,叫这中郎将上前来说话。
李肃道:“我跟吕布是同乡,吕布此人见利忘义,有勇无谋。主公只要给我名马赤兔,金珠玉带,我就能说服吕布反了丁原来投靠主公。”
......
赤兔马高八尺,长一丈。浑身上下通体鲜红,无半根杂毛。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疑似火龙飞下九天。
这是所有武将们的梦中情马,谁见了它也挪不动步。
更带着黄金一千两、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李肃来到了并州军的军营前,叫人通报,是吕布的老乡来看他来了。
老乡坑老乡,两眼泪汪汪。
吕布正在屋内擦戟,他刚打赢了一场胜仗,越看这方天画戟越觉得高兴。通灵的兵器啊,其上彩绘似在饮血,触手生热,真乃神异!
有人来通报说有老乡找他,吕布也不怀疑,直接就叫来见了。一见,果然是当初在五原郡的老乡,李肃带着礼物来恭贺他大战告胜,又见了李肃送来的赤兔马,吕布自然大喜,请他去帐中饮酒叙旧。
“多年不见,不知兄长现在何处就任?”
李肃呵呵一笑,也没明说自己属于哪方势力,只道:“现任虎贲中郎将。”
两人推杯换盏,李肃与吕布是真的少年结识,知道他爱听什么不爱听什么,几句话一说,就能让对方放下心防。
时机差不多了,李肃开口:“贤弟啊,我们是有很久没有见面了,不过前几天,我还见到了你的父亲。”
吕布摇头:“你喝醉了,我父死了多年了,你哪里见得到。”
李肃笑:“我说的不是你生父,是你现在的义父丁刺史啊。”
“......”
吕布捏着酒杯的手突然握紧。
他其实很好面子,老乡突然来见他,还送厚礼来看他,这些都十足给了他面子。
可丁原,尤其是在这个刚刚奉承了他的老乡面前提起丁原......
堂堂男儿,认人做父,总不是件好听的事。
“...我拿你当兄弟,你别这个,”吕布紧抿着唇,“我在丁建阳身边,也是出于无奈。”
李肃丢了酒杯凑近,低声问:“这为兄就不明了,贤弟一身本领,不论去到哪个诸侯那里,都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座上宾,既然无奈,为何还跟着一个小小的刺史?”
吕布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李肃道:“良禽择木而栖,你在丁建阳这儿混到今日,也就是个小小的主簿,还看不出来他对你的忌惮吗?”
吕布心中微动。
他当然看的出来。
李肃拿出金珠玉带,放在台面,推到吕布眼前。吕布惊道:“这是哪来的?”
李肃:“不瞒贤弟,这些都是董卓让我送给贤弟的。董卓爱惜贤弟的才干,想要求贤弟转投他的麾下。赤兔马乃绝世宝马,若非董卓那样的强人,我绝见不到这宝马一眼。这样的马匹董卓说送就送,足见他对贤弟的诚意。”
又问,“贤弟进京也有数日了,难道还看不出这满朝的文武官员,唯跟着董卓,才有立功出头之日吗?”
吕布沉默了会儿,将那条玉带握在手中看了两遍。
他从没亲手触摸过这样的宝物,奢华的宝物从来都是属于上等阶层的。
李肃又劝道:“你跟着丁建阳,丁建阳处处防着你。但你要是带着并州军投了董卓,主公说,他愿把丁建阳的并州军马,都交于你来管。”
!
这是真切重要的利益!吕布做梦都想自己当将军,能有自己的亲随班底。
李肃言道:“贤弟想想,还有何人能比董卓更礼贤下士爱惜人才?你跟着丁建阳,就算此战胜了,回去后不还是个处理文书的主簿?——自古良将能臣,遇到赏识自己的主公弃暗投明,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吕布被他几次说到痛点上,恨不得一锤桌子,大喊一声干了!
他/妈/的丁建阳,真是越想越气!
他这么厉害的武将,给丁建阳鞍前马后的当儿子,结果他还这么防备着他,处处不给他实权!
连董卓都看出来他的厉害之处,他跟着丁建阳,丁建阳能给他并州军吗?!
——正在此时,‘哐——’的一声,吕布被声音惊的回头。是他的方天画突然戟倒地。
吕布倾身捡起兵器,重新放好。
......只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吕布突然惊觉——不对啊,我以后可是要封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