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荣国府贾赦被拿下诏狱,荣府被封一事,京城各坊间、街市,传的沸沸扬扬。
“《破阵子·为先祖荣国公赋词以祭》,太上皇老人家听了,都感叹连连,缅怀先荣国昔日之功高劳苦。陛下为何封了荣府?那些大老爷们,谁不放点印子赚点儿钱?只要没逼死人,这都不叫事。”
“当官的,只要能为百姓做点好事,贪点钱财,也属正常。荣府老国公,跟随太上皇四处征战,保我百姓不受异族欺凌,功劳甚大,陛下因小罪而施大惩,实是刻薄寡恩之君。”
此等污蔑圣君的荒谬之言,被各处锦衣暗探听见,迅速往上报,一直报到皇宫里。
正和帝听闻此报,心中恼怒,脸上却不动声色:“这些话,必是八贤王着人传出去的,想让朕名声受损。偏偏那些升斗小民无知,极易受到蛊惑。”
前来奏报消息的沈靖南,一脸沉重:“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请陛下允许微臣拿了那些无知之徒,流放边疆,抄没家产。”
正和帝听了一笑:“你就别在朕面前表演君辱臣死这一套了。你能不知道一动不如一静?”
顿了顿,正和帝敛容说:“八贤王处处与朕作对,这样也好,想必消息已经传到太上皇那儿了,用不着朕多动手脚。”
话音刚落,外面有人高呼:“太上皇驾到。”
一位老人杵着拐杖走进御书房,正和帝连忙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
“微臣叩见太上皇万岁、万万岁。”沈靖南也连忙见礼。
老人须发皆白,脸上有一些老人斑,唯有一双眼睛仍旧清明,他先道一声‘免礼’,随后挥手示意沈靖南退出御书房。
整个御书房,只剩下父子两人。
老人轻轻的瞧了正和帝一眼:“荣府的事,朕已知晓,贾赦这人,朕也讨厌,否则以贾代善的功劳,当年至少可以让他袭个伯爵,他既然犯了国法,皇儿便打发他出家吧,就像宁国府贾敬一样。”
正和帝恭谨应答:“是,儿臣谨遵父皇旨意。”
老人又说:“至于荣府爵位……贾琮此子不错,他的三首诗词,甚和朕意,《多情剑客无情剑》,朕也看了,确实不凡,着他袭一等神威将军爵吧。”
“父皇,不降爵吗?依照惯例,若无大功,应当降爵承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