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洗耳恭听,八贤王又说:
“贾政的官儿,是太上皇当年恩赐,他是太上皇的死忠党,素又迂腐怕事,只敢尽忠太上皇,不敢站队。但是,王子腾继承了贾家在军中的大半人脉,早已投入我麾下,这印记洗也洗不清。贾政居然妄想保持中立就可平安无事,岂不知中立到最后,无论谁赢,他都没有好下场。”
北静王一脸疑窦:“若是我们赢了,看在王子腾的面上,也不放过他吗?他们此举,不是为了留条退路?”
八贤王讽刺一笑:“连你也以为我们赢了会放过他,难怪他们敢留退路。只是此等想法太过可笑,你到底年轻,这样想不是大问题,贾政连孙子也有了,竟也这般想么?”
八贤王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大位之争,你死我活。身为亲王或者天子至尊,也难保自身不陨。如此惨烈的斗争,他竟妄想我们放过能决定胜负的中立派?”
北静王:“如果他们投到皇帝那儿,以贾家在京营中的影响力……”
八贤王又是一笑,带着些自负:“皇帝自然乐于他们投靠,可是,谁占据优势,他们家看不出来吗?军权方面,我们占优,各地官员,大多也是我的门生故吏。新皇根基尚浅,若非持有大义名分,又有太上皇坐镇于后,就凭区区几万禁军和锦衣卫…哼…再说有王子腾投我在先,他们贸然去投皇帝,没有投名状,无法获得彼此的信任。”
北静王:“那么,关于拉拢贾家一事。维持原定的计划不变,还是加快进程?”
八贤王莞尔一笑:“加快吧,贾府虽然没有大事发生,但是现在,贾家出了大才子,你们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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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养心殿御书房。
皇帝坐在书桌后,拿着‘完美飞刀’,啧啧称奇:“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原来果有此刀。如此锋锐、坚韧的飞刀,真是难得一见。”
书桌前站着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官员,身着锦衣卫镇抚使官袍,正是沈靖南。
沈靖南回话:“幸得此刀,忠顺王世子才得以安然无恙。”
正和帝抬眉看他:“贾琮此子,果真这般武勇?一手楼一人,竟可离地飞挪,躲开马车。又可出手一刀,命中疾跑的狂马脖颈?”
沈靖南:“正是如此,旁人或许不知这飞刀出自于贾琮手中,可贾琮楼的人,是女扮男装的幼琪和丫鬟云儿,她们都已看在眼里,此事是云儿跟臣说的,准确无误。”
正和帝:“搂着两个纤弱女子,离地飞挪,也不算太困难,军中悍将亦能办到,只是这飞刀本事,他们却是做不到了。”
沈靖南还未接话,正和帝又是一笑:“云儿一个小丫头,若无你的示意,绝不敢唆使幼琪女扮男装,与贾琮厮混在一起。云儿到底怎么说?幼琪喜不喜欢贾琮,贾琮喜不喜欢幼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