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贾迎春、贾探春护在贾琮身前,贾赦只用一脚就可以把她们踹倒在地,根本不用浪费口舌,可是……林黛玉之父好歹是他妹夫,还是朝廷命官——扬州巡盐御史,虽说官职不高,权力却极大,且林家祖上四代列侯,出身不凡,贾赦只好停手。
“也罢,看在外甥女的面子上,给这畜生一个心服口服的机会。”贾赦挥挥手,“你们去搜,搜出证据,便往死里打。”
他身后的小厮领命而去,这才有人发现,贾赦身后还有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美艳妇人,正是贾赦最近几个月最宠爱的秦姨娘,听说是从哪个青楼里赎回来的。
“老爷,证据确凿。”
几个家丁翻箱倒柜,找出几件颜色各不相同的肚兜和亵裤。
贾赦勃然大怒:“孽畜,你姨娘说你偷看她洗澡,还说丢了贴身衣物,现在还有什么话说?”转身怒瞪林黛玉:“证据确凿,你还不让开?”
林黛玉吓的身子晃了晃,贾琮呲着牙勉力抬起受伤的臂膀扶了她一下,免得她晃倒。
黛玉定了定身,一字字说:“大舅舅息怒,表哥整日连喝茶的功夫都欠缺,哪有闲心作这等事?况且以他如今的声望,大可在外面胡作非为,又岂敢冒死作出不孝之事?”
贾赦怒不可遏:“这孽子有什么声望?你速速让开。”
“妹妹不必再说了,你且安心。”贾琮绕过黛玉,忽然走到秦姨娘身边,忍痛抬起胳膊在她后背点了一下,那张无形无色的‘真言符箓’一下子牢牢吸附在她背后。
贾赦又气又怒,举起棍子要打,贾赦绕着秦姨娘躲了一下:“秦姨娘,请你说真话,这些衣服当真是我偷的吗?”
秦姨娘心中想说的是‘怎么不是?你还想狡辩?’话出口变成了“自然不是你偷的,这些衣服是我今天早上趁你出去晨跑的时候偷放进去的,我知道你有晨跑的习惯。”
听她这样一说,在场的人都呆住了。
“为什么陷害我?”
“昨天晚上我给你送莲子羹,悄悄放了chun药,本想与你欢好,你却对我冷言呵斥,还打翻了莲子羹。没办法,只好栽赃你了。”
“为什么给我下药?下药不成,为什么又来栽赃我?”
“一是因为近来我发现你愈发有男儿气概了,再加上你生的俊俏,眉目鼻口竟比我们楼里的花魁还精致一些,我实在稀罕你。二是因为前天早上天不亮你就晨跑,恰好碰见琏哥儿从我屋里出来,琏哥儿怀疑你晓得我和他欢好的事,这事万万不敢让老爷知道,我们怕你哪天使坏,只好想办法让你和我们一同欢好。但是昨天你不愿意,又对我那么冷厉,我心中害怕,这才害你。”
听到这里,众人哪还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个个心中又惊又怒又怕——这女人心机太深了,随便一个手段若是得逞,贾琮就是百死莫辨,死的很冤枉。
她们情绪激荡之下,暂时没想到秦姨娘为什么这么诚实。
贾赦听到这里也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贱人,我待你不薄,你焉敢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