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内侍应声入殿,分别将瑾妃牢牢捉住,长公主已哭成泪人,抱着驸马愣在原地。
婻妃从座椅上起身,跑到兄长面前,她从长公主手中接过驸马,将兄长抱在自己怀中,她悲伤到了极点,至始至终也没有说话。
长公主缓缓站起身,面若死灰地看瑾妃一眼,毫不犹豫地冲到瑾妃面前,伸手就是一记耳光。一记耳光打完再一记耳光,这样一来二去地扫了瑾妃十几个耳光,此时的她已悲愤交加,不能自已。
太后站起身,来到长公主身旁,她看了看在婻妃怀中的驸马,随即拍了拍长公主的后背,将女儿拉到自己身后,她怒目圆睁瞪向瑾妃,怒斥道:“你好大的胆,竟敢刺杀驸马。”
“本宫何曾畏惧过,不过死了区区一个驸马,有能耐就整死我。”瑾妃嗤之以鼻,双颊虽透着火辣的掌印,却也没能掩盖她骨子里的傲气。
皇后与众嫔妃瞠目结舌,个个已是极端的惊讶,瑾妃犯下的罪过兹事体大,如今有太后在场做主,她们也不便插话多说什么,只能默默当个旁观者。
太后气得火冒三丈,她瞪着瑾妃,气得咬牙切齿,随即她看了纹理一眼,怒声下令道:“好哇,哀家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你这么猖狂的女人。很好,很好。传哀家懿旨,瑾妃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驸马,先剥了她嫔妃的服制,贬为庶人,现下押送大牢!听后发落!”
瑾妃也不反抗,就这样被拖出长生殿,她的贴身侍女还跪在那儿,众人都把目光投到她身上,只见她瑟瑟发抖,害怕至极的模样。
长公主跌坐在地,她从婻妃怀中接回驸马,把他逐渐冰冷的躯体抱回自己怀中,泪水再次将视线模糊,很快,她与婻妃一同抽泣哭成泪人。
“你打算自己交代,还是哀家让人撬开你的嘴。”太后瞪向汐月,眼神凶得像是能把人活埋了一样,她就不信了,从瑾妃的宫女身上问不出点什么。
汐月被唬住了,她朝太后磕了磕头,即刻如实交代:“启禀太后,多年前,白国自持兵强马壮,与大唐有过一战。当时白国的大将军与我们家娘娘曾有过婚约,俩人约定好在将军出征回来后便完婚。怎料,将军战败,原已投降,却是这位长公主的驸马不顾惜人命,为了面子与虚荣心,取下了将军的首级,还悬挂在长安城墙上曝晒多日。”
长公主愣了一下,这件事她有些许印象,当时她就是觉得这样不好,会吓坏百姓,于是规劝了几句,驸马听了后,才让人把那名将军的首级从城墙上取下。
“胡言乱语,你说白国投降,可白国至今只是加盟,与我大唐联姻,也未归顺我大唐。”婻妃开口了,声音沙哑得与她的表情一样,没有一丝温度,作为武将的女儿与妹妹,这些军国大事她还是很清楚的。
“婻妃娘娘,正是因为驸马将军把我们将军杀了,我们国王因颜面受辱坚决不投降。国王孤注一掷,他派出最后的支援军队与你们交战,想着能侥幸获胜。怎料,最终打至平手,大唐也肯善罢甘休后,才与我白国结盟。”汐月身为宫女,知道的这些也是因为瑾妃日日夜夜的碎碎恋,她听了这么多年,就算再怎么替瑾妃感到难过,后来也都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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