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戏班子走了以后呢,你小子可别蒙我,你师父都跟我说了,那个戏班子的合同就到六月底,到时候没有别人了,你又怎么说?”
这老爷子,为了能多说相声,还真是把什么都考虑进去了。
“小子,你甭想蒙我,我早就打听清楚了,你给我说说,要是一天演两场,还让我一个礼拜只能使三个活,我可不答应!”
萧飞无奈:“行,您圣明,这样吧,到时候给您翻一倍,一周六场活,这样总行了吧!”
就连他现如今在天桥剧场,一个礼拜也就说这么多。
翻一倍,也就是一个星期能使六个活,虽然不满意,但是,张先生知道,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行吧!我算看出来了,早晚让你们这帮人把我给憋屈死!”
事情说定,萧飞随即起身,恭恭敬敬的对着张文天深鞠一躬。
“师爷!我谢谢您了!”
张文天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
张文天为什么非要去广德楼,萧飞一开始不明白,可转念再一琢磨,也就想通了。
老爷子想要说相声,这只是其一。
其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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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肯定有于清的因素,生病前,张先生是郭德强的固定搭档,可生病期间,眼瞅着郭德强和于清合作的越来越默契,他怎么忍心拆散了人家,成全自己。
复出这段时间,张先生偶尔登台,要么就是自己上去说个小段,要么就是跟着徐德谅、张德武这两个徒弟搭伙。
但是,只要他在天桥剧场,于清的心里肯定就不落忍,虽然内情是怎么回事,大家伙都知道,可归根结底,都是于清撬了张文天的行。
每回只要张先生要登台,于清都恨不能把郭德强给还回去,但张先生始终不答应,也就只有在返场的时候,捧着郭德强唱上一段《大实话》。
与其大家伙都别扭,张文天干脆离开算了,不在天桥剧场待,这样总不用让谁为难了。
其三,就是萧飞了。
虽说萧飞的单口非常受欢迎,可说相声的归根结底还是得有一副架,总说单口也不叫事。
但萧飞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搭档,不得已只能一个人耍单。
张文天要给萧飞捧,肯定不是奔着固定搭档那么走的,他自己清楚,都这么大岁数了,就算是硬挺着,还能在台上说几年啊?
他过去,其实就是为了帮着调理一下萧飞的对口,让萧飞慢慢的适应一下,帮着他找到最适合的节奏,也方便以后找搭档。
否则的话,都是离开天桥剧场,离开郭德强,张文天为什么不跟着自己的徒弟徐德谅一起去三庆园呢?
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张文天不想对别人说,打算一个人闷在心里。
那就是他觉得现在德芸社后台变味儿了。
这个也是让张文天最不舒服的。
以前的德芸社后台什么样?
大家伙眼里除了把园子维持下来,把相声说好了,根本就没有别的。
而且,无论是谁,都是一门心思的长能耐。
每回爷几个凑在一起,就是讨论一个活该怎么使,真的可以说是亲如一家。
再看看现在……
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自打那次商演之后,张文天偶尔来小园子,就觉得后台不对味儿。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可他就是经常能体会到一种人心浮躁的感觉。
特别是,他听说王文利三番两次的找郭德强,要求涨份儿钱,更是让他非常窝火。
这人都是怎么了啊?
当初说好了,要复兴相声,挽救传统曲艺,结果,这才刚好一点儿,眼珠子就开始盯着钱不放了。
再加上后台的人,越来越多,好些他都不熟,凑在一起,他也觉得别扭,与其继续留在这边给自己添堵,干脆走人,到广德楼去,没事儿调理调理徒子徒孙,时不时的上台过过瘾,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比什么不强啊!
现在和萧飞谈好了,张先生心里也觉得畅快,随即起身:“爷们儿,往后可就靠你多照应了!”
萧飞也笑了:“得嘞,师爷,回头咱们去了广德楼,我也给您封个一字斜肩王。”
呃……
“玩儿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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