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闻溪分析道。
叶夫人笑了笑,以她的眼界自然可看出,安乐在技巧上,完全碾压了叶银瓶。
“还是战斗少了,安乐这一路俱是蓄无敌势战过来,而银瓶这段时间在临安,战斗经历少了”
“这兴许也是败的一方面。”
叶闻溪说道。
水榭中。
叶闻溪红袖枪中,小圣令波动,抚平了她的致命伤势,让她恢复如初。
“我输了。”
叶银瓶握着红袖,咧嘴露出一抹笑,倒是没有太多的失落。
她并未蓄无敌势,失败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况且,与姐姐叶闻溪的切磋,她便浑然没有胜过,所以,失败,对她而言,算很正常的事。
只不过,这一次败的有些惨烈罢了。
花夫人长长的睫毛轻颤,泥丸宫中心剑亦是在颤动,她的眸光盯着安乐,感觉到了许多不同。
安乐的心神力量,似乎不是单纯的观想剑瀑所诞生的心神力量了。
更加的凝练,更加的巍峨,似乎有一种如山岳般的厚重,还有一种缥缈之感
这样的心神,绝对不是观想剑瀑图所能凝练的心神。
安乐难不成还得到了比剑瀑图更加高品秩的炼神法门
花夫人想到这几日安乐被李幼安带出了临安,兴许,是李幼安传授了他一些什么炼神上的观想图吧。
但不得不说,如今安乐的元神强度之强横,比之五境坐忘境的修行者元神都要不弱多少。
“承让。”
安乐收剑,朝着叶银瓶抱拳作揖一笑。
叶银瓶则是摆了摆手:“安公子胜我,是我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我姐姐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能胜的了。”
“你若只有今天这种程度的话,遇到我姐叶闻溪,必败。”
叶银瓶道。
安乐闻言,扭头看向了白给少女叶闻溪,少女贤淑一笑,看上去人畜无害。
可安乐却知道此女乃一剑噶数十条人命的狠角色,是在边塞战场历练出来的存在。
安乐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心神一动,开始从在场众人身上汲取岁月气。
难得遇到如此多的修行者,不能浪费了,自然要汲取个饱满。
如今的安乐,修为提升后,对岁月气的汲取数量也提升了。
从一人身上可汲取五道岁月气,总共可汲取五人,也就是说,一日可攒岁月气二十五道。
当然,有的时候,安乐并未能够汲取满二十五道岁月气。
一战结束,适时的,叶夫人走了出来,邀请众人往会客堂。
喝了几杯茶后,安乐未曾久留,向众人告辞,离开了叶府,打算回去总结与整理这一战的收获。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得抓紧时间提升自己。
花夫人没有离开,她似乎还打算与叶夫人商谈些什么。
殿前会试的临近,感到压力的不仅仅是安乐,同样还有花夫人。
临安的天穹,像是被一道遮蔽天日的暮云所覆盖。
安乐出了叶府,腰间别青山墨池二剑,经历一战,整个人气度越发的不同,再胜一场,所聚无敌势愈发强势。
没有再继续挑战小圣榜第七,一战过后,整理收获最为重要。
行至燕春里,在女掌柜热情招呼下,打了一壶老黄酒,再去丁衙巷的牛肉铺,切了一斤的酱牛肉。
路过太庙,唤了声正在晒太阳的太庙老人,却未得回应,显然人并未在太庙之内。
安乐也不在意,遂回至自身小院。
摆好桌椅,饮酒吃肉。
无畏心道果的反馈,再度涌动而出,一股清气游走浑身。
让安乐刚刚生玄意的内丹,顿时壮大些许。
至于泥丸宫中的元神,则壮大更多,元神熠熠,宛若仙神盘坐剑炉之内,气势铿锵。
安乐的元神熬炼的极其成熟,如今,怕是距离五境都相差不远了。
不过,哪怕有万古奇才天赋的加持,观想青山未来剑气的辅助,想要如此快速让炼神境界踏足五境,还是颇为困难。
一杯酒一杯酒的饮,一口肉一口肉的吃。
安乐的心境,在这般饮酒吃肉间,缓缓宁静下来。
殿前会试提前到三日后的消息,安乐自然亦是知晓,从清波街一路回来,周围人皆在讨论这般事。
对此,安乐并未觉得古怪,他于绝壁中见过未来,心中很清楚这座看似繁华,实际上内里早已千疮百孔的国家,做出什么样的奇怪行径,都不足为奇。
吃完了酒与肉。
安乐收拾一番后,便入了里屋,开始磨墨作画。
画的不是墨竹,也不是奔马,而是青山。
水墨青山,画以元神观想观摩的青山以及未来剑气。
能于纸上将那股韵味与意境,在画中描摹而出,对他观想自然有很大的帮助。
如今安乐在殿前会试上,最大的期望,或许便是未来剑气
这可是圣师所留的剑气,自是不俗与不凡,若可掌握些许未来剑气,对实力增幅绝对极高。
接下来的三日时间,岁月仿佛归于平静。
安乐未曾继续挑战,日子仿佛与平日无异。
锻体,炼神,读书默默修行,静静等候时间的流逝。
天上星辰变换流转。
光明来了又去,黑暗如潮起潮落。
小院内,春风徐徐,老槐树的叶片抖动,插在其上的剑器亦是微微而颤。
三日时间,转瞬而过。
安乐枯坐于院落之内,腿上横搭着竹剑青山。
元神遁入剑内,观想参悟着青山与未来剑气。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自地平线的尽头投射而来,宛若清气覆盖整个人间之际。
“噹”
整个临安府内,萦绕起了古老而悠远的钟声。
静街之上,一架又一架华贵的马车开始行驶,碾碎着尘土,甲榜与乙榜的上榜举人们,尽数朝着皇城方向行去。
尽管他们未曾有参加殿前会试的资格,可作为甲乙进士列上榜者,却有资格入皇城一观。
观这场浩浩荡荡的春闱科举,最隆重的殿前会试。
清波街,太庙巷。
院内老槐树的叶片沾染了凝珠般的晨露。
伴随着响彻临安的古老钟声,晨露被震碎滴落。
安乐换上了一席干净的白衣,腰间佩墨池青山而剑,合上了院门。
天子脚下,殿试开启。
周身环伺着生起峥嵘角尖的无敌势白蟒。
迎着初升的朝阳,沐浴着凉爽春风,
心平气和,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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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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