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陆明转头看向鸿钧，慎重开口问道：“小钧子，你还有多少时间？”

多少时间？

这个问题恐怕这洪荒之中也就只有他陆明，才会对鸿钧这么问。要知道就连圣人，都元神寄托虚空不死不灭，跟何况是合道的道祖呢？

但是鸿钧却无奈点了点头，最终回道：“此方世界稳定之时，就是鸿钧归于天道之时。老师您深知这洪荒日后大势，应该比我知道的更清楚……”

陆明闻言点了点头，如果以稳定来说的话，那么圣人再不现世的时候，应该就是封神以后了。

那一次，三清皆吞服鸿钧的一颗金丹。从那以后，圣人便也能够身死道消了。

如此杀鸡儆猴，从封神之后就算圣人想要出手，都在留着一手。现在这会儿看来，恐怕这一切也都是天道的意思。

“小钧子，当初我记得曾与你说过。无论是功德成圣还是斩却三尸，这二者都是下下之选。唯有真正领悟混元，才能得证大道，有望不朽。你……”

鸿钧无奈摇了摇头，而后解释道：“当初与罗喉一战，也伤了根基。此乃天命，那造化玉碟落入我手，也只能够兵行险招赌上一赌。”

“老师，小钧子还有一事相问。若合身天道，最终斩却执念，鸿钧……还是鸿钧吗？”

陆明闻言，第一次从其眼中看到了希翼的目光，但他依旧摇了摇头。

“小钧子，你今日回答我的问题时，不就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吗？鸿钧是天道，但天道！却非鸿钧！”

“要在这天道之中，真正证道混元拿回你自己的东西，这比之当年那盘古行开天辟地之事，都要难上许多。你……糊涂了！”

此言一出，紫霄宫一片寂静。

鸿钧的眼中恢复了无情，而杨柳条与陆明，却在叹息扼腕。

“老师，师弟当初被天命所困，别无他法。您……是否还有办法？”杨柳条问道。

“一切，都只有靠他自己。大道三千，条条可证混元！若是这洪荒天道最终被小钧子炼化？一步登不朽，也犹未可知！”

陆明说着却又摇了摇头，最终叹息道：“可是此法，却是太难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