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凡星幽幽的叹了口气。

“朝闻道，夕死可矣！”

随后他回过头，回头望向不远处的那个蓑衣老者。

刚刚老者说出的话，听到的人，不多，但是他算一个。

此刻，那个老人还在流泪，但是更多的黑白学宫弟子，却只是看着老人的背影，没有听到老人低声喃喃！

他们还在期盼着老人递出一剑，毕竟黑白学宫的黑宫宫主，落败了，但是他们身前还有徐霞客！

“徐霞客剑师还在等什么，那边的就是刚刚一剑击败了黑宫宫主的妖人？”

“黑白学宫岂是他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有剑师在，学宫面前，绝无敌手。”

“但是……你们觉不觉得，挂于天上的那道银河，和传说中描述过的，剑师的一剑浮大白有点像啊！甚至还要超越……”

“你在放什么狗屁，玄天大陆，可有能超过剑师的剑修……”

但是那个黑白学宫的学子还没说完。

他们就看见，披着蓑衣，带着斗笠的老人，这一刻开始缓缓走动。

他步履蹒跚的向着那个白衣少年走去，眼泪不断的横流，同时从喉咙里传出嘶哑的声音。

“不肖弟子，徐霞客，六千年后，再拜师尊！”

随后他隔着上千米的距离，对着天上银河下的少年，跪地一拜。

这一次，他的声音很大，大到如若雷声嘶吼划过，那声音甚至带着呜咽的哭腔。

这次黑白学宫所有人，都真切的听到了，他们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骇然，这世上，真有剑修，当凌驾于徐霞客之上。

已经没有人敢再说话，只有不多的几个上师，用风传音，相互低语。

“剑师的师尊，之前可曾听过。”

“从没听过！黑白学宫两宫的典籍里，从未有过记录，只知道，剑师自己曾言，自己从一处深山走出，当时流传，剑师出于秘境。”

“剑师，在哭吗？剑师……玄天大陆第一剑神，不曾哭，极少动情，前往西楚皇宫，剑气卷龙壁那一日，除了击败西楚剑神楚一溪，让那位旧日剑神，拔剑自刎外，还一度将西楚皇宫的八千金吾卫，把人当涂料涂了皇城的墙……”

“我也听说过，只不过黑白学宫建立后，为了颂扬剑师，这些消息都抹去了，今日见到如此秘闻，剑师会不会屠杀整个稷下灭口？”

“这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剑师的师尊又是谁，莫不是天上真仙？”

周围的那些风传音的声音，他听到了，但是他毫不在意。

他一共停下，跪拜三次，眼瞳里，老泪横流不过如是，师尊当年说，近乡情更怯，原来如此，师尊便是他严重的故乡。

最后一次跪拜，他跪在那个少年身前，少年抬手，轻轻拍了拍老人的头。一如多年前那样。

“崽种，六千年，你怎么老成这副模样，当年送你出大黑山，不是说过，不成天下第一剑豪不准回来，哪怕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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