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和白素贞，站在小河边。

两人喜笑颜开，讨论着那些男人的反应。

“他瞪着我，眼睛都直了。”

“有一个只顾看我，被竹竿打在头上。”

“脚都踩在了坑里，眼睛还不眨眼！”

……

两人歇完，又开始学人走路。

白素贞在前，小青在后。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伴着口号，两人轻摇罗扇，摇曳生姿。

喊一声，便走一步。

走一步，别扭一下。

扭一下，便勾一魂。

白素贞还想走，小青却坐在地上，娇嗔着，犯起了懒：

“十步一歇，又要歇一歇了，姐姐。”

白素贞转身，看着犯懒的小青，摇着头。

“歇？”

她向小青走来，万千风姿，尽在步履中。

“小青啊，你看你，都已经成人形了呀。”

“有鼻子有眼睛了，怎么身子还死蛇烂鳝啊？”

再看小青，她眼神涣散，慵懒地躺在树枝上。

在青色衣襟的掩映下，她的身条软绵绵的。

俨然像是一条小青，挂在树上。

白素贞将她扶起，口中还在念叨着：

“你这么瘫着，怎么做人啊？”

小青耍起了性子，恹恹地向姐姐撒着娇：

“还要爬啊？”

白素贞一笑：

“不要再说爬了，人管爬叫走路，你明白吗？”

小青语气懒散：“听着都怪累的！”

白素贞不再娇惯，直接上前撕拽：“哎呀，不许这样，快放下来！”

她抱住小青的腿，从树枝上挪到了地上。

她的腿，软绵绵的，落地的瞬间轻若无物。

与其说是腿，不如说是尾巴。

但看起来，那实实在在是腿。

白色给小青师范：

“要伸直腰，挺起胸膛！”

小青脸色幽怨：

“你当然成了，你修炼了一千年，我只不过修炼了五百年而已……”

“再多给我五百年，两只尾巴打结分叉，横摆竖放，怎么都行！”

说着，她摆弄着两条腿。

那两条腿轻飘飘，软绵绵，看起来弱不轻风。

白素贞见她打诨，笑得更加开心，她抓住小青的腿，又一遍向他解释着：

“这两个不叫尾巴，叫做脚！”

小青脸色愠怒，夺过自己的脚，指着它便骂道：

“真无聊，这就叫脚啊？”

“本来是一条软肉，现在掰成了两边。”

“还有十只硬而无用的，叫做什么脚趾头！”

“做人真烦，简单复杂化！”

白素贞白了小青一眼，并不生气：

“那你就自己回紫竹林吧。”

说罢，她一把拉住小青，拽着就走。

“走吧～”

小青腿脚发软，只好伏在地上，两只软脚在地上拖行。

白素贞牵着她，像是签了一只宠物。

小青一边走，一边抱怨个不停：

“你以为我不想回去啊？”

“我是怕白修炼了五百年！”

“多给点时间，看看能好成什么样子？”

白素贞仰头一笑。

“好成什么样？”

“万物之灵是什么？人呐！慢慢学吧！”

小青犯起了牢骚：

“我这腰直不起来怎么办？”

“那就先扭着吧！”

两人一人一句，扭着腰走远了。

河里，两只船相向而行。

两船的男人，都只顾看岸边的姐妹二人。

直到两只船撞在一起，他们才反应过来。

然而时机已晚，船上的男人，如同下饺子一般，纷纷坠入河中。

姐妹二人闻声，转头一笑：

“又有人出丑了！”

……

“扭呀扭，扭呀扭呀扭……”

两人继续前行，一路扭动细腰。

河里的船夫，眼里盯得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