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坐的小青，见她心不在焉，眼神不住地往浴缸瞟去，心中甚为疑惑。

她循着小倩目光看去，却被小倩一把拉回。

“小倩！”

姥姥忽然开口。

“过来!”

“你来试试这件衣服。”

“是你出嫁穿的。”

小倩轻声应过，却不放心小青。

小青借起身的动作，要掀开水中的丝带。

小倩心中一凛，连忙拽过小青，口中念叨着：

“你也帮我看看！”

两人来到姥姥身边。

小倩轻转娇躯，两位侍女持红装而来。

旧衣褪去，红袍遮住她的玉体。

她披肩，穿手，束腰……

顷刻完成。

一瞬间里，妙龄少女的娇羞，天生媚体的妖娆，全部展露无遗。

红装，着好了。

另一头，水中的宁采臣，再次探头换气。

姥姥瞬间察觉，向浴缸走去。

“好像有股什么味道？好像是活人的味道！”

小倩见姥姥离浴缸越来越近，神色越发紧张。

小青看着小倩，脸上写满了幸灾乐祸。

小倩情急之下，撕破了腿上的衣服。

“我的衣服破了！”

姥姥闻声，转过了头：

“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小青瞅了眼小倩，眼神一白，心中生了一计。

“我的手脏了，我去洗洗手！”

小倩连忙赶上。

“小青，让我来帮你！”

小青白了她一眼：

“别客气！”

说话间，她已经伸出了手，探向水里。

小倩抓住了她的手，随即说道：

“应该的！”

她将小青甩过，随即取了一瓢水，泼了小青一身。

“你干什么泼我？”小青面露愠怒。

小倩略带得意：“我不小心。”

姥姥见二人纠缠，开口劝道：“小青，别老跟姐姐过不去！”

“没有啊，我的手还没洗呢！”

说着，小青又要伸手。

小倩白了一眼，又取了一瓢水，泼向小青的胸前：

“你还没洗干净呢！”

小青哎呀一声，扭头就走：

“你是故意的，我不洗了！”

姥姥看了看小倩的衣服，说道：

“小倩，把衣服脱下来，让人替你补一补。”

小倩犹豫一会儿，脱下了上衣。

而这时候，采臣却又探出头来。

采臣一睁眼，旖旎的春光，就在眼前。

为了挡住采臣，小倩只好解带宽衣，让眼前的男人，洞悉着自己的秘密。

她眼神灵动，时而望向采臣，时而瞟向身后的姥姥。

采臣深感无礼，脑子里的唯一想法，便是沉下水去。

可是，情急之下，他并没有吸入足够的气。

不到几息，他便再次探出头来。

这时，两位侍女，已经捧着她的旧衣，朝浴缸走来。

小倩见状，大惊失色，情急之下，再无他法。

她仰头，俯身，下探……

她，吻在了采臣的唇上。

两人……潜入水下。

采臣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只知道，眼前的人，为他输送了生的气息。

这一切，如梦似幻。

他不敢睁眼，生怕这场梦，醒了。

小倩昂起了头。

水滴四落。

她，娇花带水，面带得意。

小倩，仿佛是完成了一桩心愿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