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猛地惊叫一声,弹簧似地收回了手,与此同时他的左手已经对准了那条披风,发射了一发激光炮。
“Sir!”迷糊中他听见了贾维斯叫他的声音。
下一刻斯塔克意识回到现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飞到了距离他刚才站的地方至少五米远处,结结实实地撞在墙上后滑到地面上。
“发生了什么?”他还没搞懂刚才的情况,就直直地干呕了一声,腹部像被一个至少一百八十磅的大汉狠狠来了一句上勾拳,嗓子眼里也有胆汁的味道,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忍耐住一阵一阵的恶心。“它刚刚打了我?”
“不,先生,根据受力分析,应当是您激光炮的作用力作用到了您身上,把您打到了墙上。”贾维斯彬彬有礼地回复。
“作用到我身上?怎么可能?”好不容易那一阵恶心过去后,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自己面前漂浮着的披风,几乎快要凑到他鼻子跟前了,吓得他又是往后一退,后脑勺响亮地磕到了墙壁。
\"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是我恐怕这就是事实,先生。\"
“你来嘲笑我,对吗?”托尼苦笑,“真不该轻视这些外星的东西。请问,我是在礼貌的邀请你——看上去对你动粗是不大可能了——请问我可以对你做一个检查吗?我时间不多了,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会很高兴的。”
他当然不期待这条披风能对他的话做出什么回应,他只是一如既往地说俏皮话罢了,然而披风再一次叫他大开眼界了一回——它上下点了点自己的上半部分,像是在点头一般。
“它是不是……它是不是刚才朝我点头了?”托尼咬到了自己舌头。
“根据人类对点头的定义,这条披风理应是不应该点头的,因为它没有脑袋。然而如果根据现在情景做出分析,这条披风刚才的确朝您点了点头。”
“我的天哪。”托尼惊叹地喘了口气,试探地伸出手,那条披风一动不动地让他碰到了自己,然后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如果一定要拿什么东西来类比此刻的披风,斯塔克会想到那些宠物店里眼睛都睁不开的、浑身甜丝丝奶味的小奶猫。
“事情还能变得更酷一点吗?”
下一刻当尼克·弗瑞怒气冲冲地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往常衣冠楚楚的托尼·斯塔克狼狈地倚着墙,衣衫不整,领带歪在一边,哎哟哎哟地抱怨着。
“看在上帝份上,斯塔克,你是怎么进来?”高大的独眼黑人郁闷地盯着他,“别告诉我你从正门进来的。”
“我从……”斯塔克咽了口口水,“你说对了,局长。我从正门进来的。而你的研究对象刚才打伤了我,从那里逃跑了。”他有气无力地指了指面前被激光炮打出一个大洞的窗户。
“抱歉,局长,我知道你们昨天才拿到这个研究对象,希望没有给你们带来太多麻烦。”斯塔克充满歉意地看了弗瑞一眼,而这种眼神弗瑞已经很熟悉了,那代表着他不仅没有感到丝毫歉意,反而嚣张地可以再闯进十来个神盾局的机密场所。
弗瑞走到电磁拘束房前看了一眼。“你怎么解除高压电的?”
斯塔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捂着肚子站起来,“如果你们需要我的帮助把它抓回来,你知道我的号码。”他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如果你们能够知道它去哪儿了的话。
正当斯塔克准备溜之大吉,弗瑞站在原地冷冷问道,“你说它打伤了你,从这儿飞走了。但是为什么我没有受到来自监控室的报告?鉴于这个房间的监控已经被你覆盖了,我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嗯。”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埋怨的哼声,边说话边往后退,几乎就要挨到门边了,“解释就是……贾维斯?帮我个忙,向我们的弗瑞局长解释一下为什么他没有收到监控室的报告?”
他转头就迈出大门,但门上的一盏灯却猛然发出响亮的警报声。
“以及为什么这扇门向我发出了警报?”弗瑞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说不定它检测到了我钢铁般的意志。”托尼严肃地说,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我是钢铁侠,记得吗?”他话音刚落,有数个破风而来的钢铁战甲零件从窗户上的裂隙冲进来,拼积木一般将自己装在了斯塔克身上。他腾空而去。
“回见,局长。那条披风借我玩玩。”托尼带着笑意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回响了很久,仿佛在嘲笑神盾局局长的flag立得真叫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