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中原中也问。
“有着绝对的地位,掌控的以曾经的同类为食的鬼王,会忍受一个比他还接近更完美的存在吗?”
中原中也眯起眼睛,“你就凭那个东西一句话就认定那个东西是鬼王?”
太宰治摇头,“能够摆脱你的重力,被我触碰却只是接触部分腐化,之后还有力气跳窗逃跑。”
中原中也没忍住露出十分嫌弃的表情,他显然是想起了那一晚那个鬼东西扛着他的重力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姿态娴熟的夺窗而逃的画面,不禁发出了灵魂质问,“鬼王?就这?”
太宰治也卡壳了,想起那晚那个鬼的表现,他对自己的判断也有些动摇。
“你也没有跟富冈义勇说起这些。”中原中也继续说,太宰当晚糊弄富冈义勇的说法就是医馆里发生了灭门惨案,他们只是两个无辜的差点被鬼袭击了的路人,因为之前在山上借助阳光的力量灭杀过鬼,所以这次也准备这样对付这一只,被鬼发现了意图,然后跑掉了。
这说法也只有富冈义勇会接受相信了吧。
太宰治别过脸,“我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说起这些然后被发现他们力量特殊堪称对鬼宝具,然后被这个鬼杀队带走或者拜托去灭杀恶鬼吗?
他太宰治可不是慈善家,但是中原中也却是一个即使在港、黑也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人,如果被这里的人拜托了,这个小蛞蝓一定会帮忙的,尽心尽力的那种!
可恶,森先生就算了,如果帮忙的话一定会被当做鬼杀队的一派,然后傻乎乎的小蛞蝓说不定还会跟着这群人喊另一个男人主公!想想就好生气!
中原中也一脸见鬼的表情看向一边的太宰治,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生气了的样子?
“你这个家伙又在想什么?”有问题就问,中原中也绝不服输。
太宰治瞥了他一眼,随即鼓起了脸颊,“中也真的好过分。”
中原中也:“……”他的腿有点控制不住了,再次!
火车从远方驶来,比眼睛看到之前到来的,是那种哐当哐当的铁轨晃动的声音,巨大,嘈杂,却带着一股近现代的气息。
黑烟从火车头上的烟囱上不断涌出,空气里顿时弥漫起一股特殊的工业时期独有的味道。
中原中也抬起手遮了下鼻子,但也不是不能忍受,毕竟他自从有记忆以来就是在镭钵街,那可是一个被抛弃的地方,环境脏乱差可见一斑,只是最近呼吸到的都是比较清醒的空气,乍然闻到这种气味让他有些难受而已。
血腥味不算,那是已经刻在这个少年DNA里的味道了。
等到火车停下,车厢的门被打开,太宰治就先中原中也一步轻松地跳上了台阶,动作轻盈,披在身体上的长西装在空气中晃晃悠悠地划出微妙的弧度,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中原中也后他一步也登上了台阶,他拉了下帽子与乘务员擦肩而过,而乘务员则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样回了神。
车厢里坐着的人不算多,穿着和服的与西装风衣的都有,坐在一起的人彼此之间有的小声交流,有的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两个面容精致穿着洋服的少年的进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只是有少许隐晦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太宰治与中也中也也不在意这些目光,他们混迹黑暗,对视线敏锐,对这种只是单纯打量的目光根本不点都不在意。
两人找到了空闲的位子坐了下来,中原中也拉了拉帽檐,也不管太宰治,自己就靠在座位上,没有丝毫耽搁地闭上了眼睛开始假寐。
太宰治与中原中也坐在一排靠窗的位置,他如同一个第一次出门的孩童一般,睁着大大的眼睛,双手扒着车窗边缘,整张脸几乎要贴在玻璃上,眼睛里全是好奇。
也不知道他在激动个什么劲,中原中也被帽檐遮住的眼睛往旁边瞥了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