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知道自己即将要被五马分尸,徐福觉得不甘心,他不禁疯狂大叫起来。
“苍天不公,苍天不公,嬴政不公……”
徐福歇斯底里,声音都喊哑了。
“诸位,我徐福是被冤枉的,我徐福一心为国,为始皇陛下炼制长生药,兢兢业业,可是始皇陛下呢,污蔑我徐福炼制毒丹,倘若我徐福真的炼制毒丹,陛下早就被我毒死了……”
“我徐福冤枉啊,我徐福一片拳拳赤子之心,苍天可鉴,苍天可鉴……”
徐福大叫着,声嘶力竭。
“呜呼哀哉……大秦如此对我方士,大秦如此对我徐福,大秦还有救焉?”
“我,国师徐福,今日断言,大秦若车裂于我,那么大秦当二世而亡!”
……
徐福大喊大叫着,发出了可怕的诅咒。
“靠,这老忽悠,行刑前的诅咒,真特么准!”嬴子风听到,不禁吐槽。
百姓们一听,顿时像是炸开了锅一样。
整个菜市口,一片沸腾。
押送囚车的官员,气得脸皮都青了。
押运官脸皮抽抽,气得怒吼:“好你个徐福,你敢胡说八道……你敢辱骂君上,你敢诅咒帝国……你你你……来呀,气煞我也,来人,快把他的臭嘴堵上,别让他再胡言乱语!”
囚车外,就有如狼似虎的士兵冲上去,往徐福嘴里粗鲁地塞破布!
“呜呜呜……”
可怜大名鼎鼎,曾经不可一世的徐福,被强行堵住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五匹马津习习叫着,一同向前走几步。
绳套顿时被拉直。
徐福痛呼一声,四肢立即被拉直了,整个人,大字一般,悬空起来。
此刻,徐福真的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
他不该来咸阳的,现在,说什么都完了。只希望,有人出来,劫法场,解救他逃出生天!
如此,他将远离咸阳,再不回来。
围观的群众,顿时兴奋的高呼起来。
“徐福该死,车裂他,车裂他……”
“这个狂徒,死到临头,居然敢诅咒陛下,诅咒帝国,他不得好死,必须将他五马分尸!”
“裂了他,裂了他!”
……
吃瓜群众大叫着,非常热闹。
秦地自古民风彪悍,人们最喜欢看这种惨烈血腥的场面,哪怕是三岁孩童,都不带害怕的。
对面酒肆。
一群儒士正坐在桌子前,喝着浊酒。
为首一名儒士,喝完一盅酒,叹气:“这位国师,是个人才,可惜了!”
始皇嬴政正好经过,闻言立即停下来,皱眉反问:“这位兄台,此等骗子,欺君罔上,罪无可恕,为何可惜?”
儒士头也不回,潇洒笑起来:“暴秦无道,方士炼丹,何曾炼过什么毒丹,如果是毒丹,暴君早该亡了才是!”
这话一出,所有儒士纷纷赞同。
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始皇嬴政已经满脸铁青。
“一群煞笔!”
隔着十米外转角处躲藏的嬴子风,不禁咧嘴冷笑。
这帮儒士,简直是不知死活,居然在始皇帝面前,大放厥词,他们完全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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