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供词!”
随着王承恩高呼,两名锦衣卫将一份供词,呈到了御前。
崇祯皇帝接过供词,匆匆扫了一眼。
然后侧头对站在旁边的魏忠贤说道:
“厂公,你来给众臣们宣读一下吧!”
魏忠贤一脸茫然,匆忙弯腰从崇祯手中接过供词。
“罪奴卢九德,是福王府太监……”
读到卢九德三个字,魏忠贤知道坏事了,立即停顿了下来。
“读啊!”见魏忠贤突然停顿,崇祯大喝一声。
“天启七年八月十六日,魏忠贤派人前往福王府,撺掇福王派遣亲兵入京,与其相互策应,夺取大位……。”
“皇上,老奴冤枉啊!”刚读了几句,魏忠贤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崇祯面前。
“冤枉?好在福王顾及亲情,关键时刻明辨是非,派亲兵进京勤王,助朕登基。”
“此事皆是客氏母子所为,老奴实在是冤枉啊!呜呜……”
魏忠贤说着,竟然声泪俱下,痛哭流涕。
“王体乾!”王承恩叫道。
“奴才在。”王体乾双膝跪地,挪至御前。
“你来说说吧。”
“微臣举报魏忠贤,长期与客氏母子勾结,为非作歹,祸乱朝纲,甚至戕害天启皇后及皇妃,致其流产不孕……”
“这些够了吗?王体乾可是你的心腹啊!只不过他早已迷途知返,一直隐藏在你的身边,为朕打探消息。”
崇祯打断王体乾的话,对魏忠贤说道。
魏忠贤停止了哭泣,跪伏在地上,连连叩头:
“奴才死罪,奴才死罪……”
“来人,将魏忠贤下入刑部大牢,先抄没其家产,再由刑部审理定罪。”
“兵部尚书崔呈秀!”
“工部尚书李养德!”
“左都督田尔耕!”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杨所修!”
“国子监副校长朱三俊!”
“太常寺卿倪文焕!”
……崇祯如数家珍,一一点名,而后大喝一声:
“全部拿下!”
骆养性带领着锦衣卫,将崇祯点到名的官员全部带走了。
经王承恩清点,当场被捕入狱的官员多达46名。
剩下的众大臣,个个噤若寒蝉,纷纷弯腰低头,不敢仰视天威。
“众卿不必惊慌,朕知道大家苦魏党久矣!”
“今日起,朕要为众卿家做主,从朝廷开始,由上至下,全面清理阉党残余!”
“凡手中握有阉党祸乱朝纲、迫害忠臣、欺压百姓、为非作歹证据的,明日早朝起,请一一奏来!”
“清除阉党之后,朕将重组朝廷机构,还望众卿家以朝廷为重、以天下为重,为朝廷推荐可用之人才。”
“鉴于王承恩一直随侍朕的左右,鞍前马后,劳苦功高。故,擢升为司礼监秉笔太监。”
“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乾,曾是魏忠贤鹰犬,但自朕入宫以来,其能自行改邪归正,并竭力为朕效力。故,对其不赏不罚,仍旧担任司礼监掌印太监一职。”
“至于其他空缺官职,待朕重组朝廷机构后再行选任。”
“在此期间,你等坚守各自岗位,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崇祯说完,过了半晌,众臣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吾皇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承恩带头,众臣一起下跪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