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色相生低头等行径是避免长时间盯人冒犯人,低声说话是给自己解惑同样也是为了避免不戳人痛处,有时候不得已说话是细声细语。
再从一色相生被安室透护了一次,就开始对安室透交付信任的态度和如今挺身而出主动暴露自己的行径来看,他只是一个礼貌的知道不少情报的憨憨。
安室透同样注视着一色相生。
柯南虽然不知道一色相生今天和安室透和朗姆经历了什么,但是心里本来就对一色相生有个基本印象,看着如今的一色相生站在视线焦点的位置,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
气氛在一色相生站出来之后变得紧张起来。
短暂的寂静之后,是毛利出声率先站出来:“小鬼,别以为在情报和推理能力上有建树就可以胡说八道了,你倒是说说看动机在哪里,她的不在场证明又是怎么回事!”
“对、对啊!”回过神来的妹妹的朋友感觉自己被愚弄,她捏紧拳头,声音却不知道为什么在一色相生注视她的情况下渐渐没了底气。
一色相生的目光挪开,她紧握的手掌松开,等一色相生开口,她才恍然惊觉自己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她都尚且如此,更不用提处于风暴中心的另外一个人物了。
几乎是在朗姆指出一色相生的话语的时候,警戒线内的专业人士和相关人等以及警戒线外听到动静的少数围观者的目光顷刻集中到了死者妹妹的身上,这让她如芒刺背。
她呛了一口,掐紧了指甲,胡乱地抬起手擦拭着不停从脸上滚落的眼泪,倔强地抬头看着一色相生:“毛、毛利侦探说得对,如果、如果你有证据的话——说出来啊!你凭什么冤枉我杀死哥哥!”
她挣扎着想要从公园的木椅上站起,却因为脱力狼狈地坐了回去,只能睁着圆眼瞪着一色相生。
一色相生注视她,就像是在注视一潭死水。
她原本仰着脖子像是骄傲的白天鹅,却在一色相生的注视下渐渐弯下,明显的坐立不安起来。
“米花町四丁目 22 番地右侧巷道垃圾桶。”一色相生报出了一个位置,“高木先生可以在那里找到沾有你和死者指纹的赛马券。”
她的瞳孔收缩。
“凶器是石头,埋在巷道深处的垃圾堆里,上面有死者的血,和你的指纹。”
她的心开始打鼓,不断地吞咽口水来缓解自己的紧张之感,却根本无济于事,只觉得眼前渐渐模糊。
因为一色相生平静的声音如同重锤一下又一下地将她打入地狱。
“最直观证明那是第一案发现场的是溅射到墙壁和地面上的鲜血。”一色相生犹如审判席上的法官,在最后一声中敲下了宣告死刑的法槌。
女人浑身冷汗,简直要当场撅过去。
而其他人也是满脸惊讶地看着一色相生。
目暮十三在第一时间拨打距离一色相生所说目的地最近的高木涉的电话,毛利张大嘴巴的神色堪称滑稽。
安室透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朗姆看着一色相生的目光满是探究与兴趣,柯南也少见地呈现愕然的模样。
能说到这种详尽到交代了间接证据、直接证据的地步,这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他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