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蹬啊，慢了就找到你的尸体。”李俊坐在自行车后座嗷嗷叫。

“你喊个锤子，脚蹬子都被我蹬掉了你还嫌慢？”王也很想双脚立地双手抬车把，送李俊这个神经病撅下车。

“到了到了，就在前边，快！”

一群吃瓜群众举着手机围在河边拍照，王也赶紧捏刹车减速，跟着李俊一起跑到桥边。

“惨了惨了，这次我真的死了！”李俊说完直接跳河，向河中央漂浮的袋子游去。

袋子里装的应该是雨夜杀人魔楼觉魂的尸体，更确切的说是半截尸体。

十几分钟后李俊抱着袋子上岸，王也赶紧过去解袋子，忍着刺鼻的恶臭掏出尸体。

果然是楼觉魂的上半身，一丝不挂，肚皮和胸口上有刀刻的血字：YMTRN9。

李俊又开始自言自语唱双簧。

“YMT油麻地，RN9九十年代案件。”

“九十年代案件那么多，到底是哪一件呢？”

“找到你的下半截我就知道是哪一件。”

“你去哪找我的下半截？”

“那就要问问你是在哪被弃尸的？”

“我想起来了，我是在泥涌弃尸的，那些神探就是在泥涌河把我弃尸的。”

“那就去泥涌河找！”

李俊说完就去骑自行车，王也赶紧先他一步占据驾驶位，就他这状态估计到不了泥涌河就会把自己累成尸体。

王也冲着人群喊：“你们赶紧报警！”

李俊也喊：“他们又不傻会报警的，赶紧去泥涌河找渠口。”

“你在教我做事？老实坐着给我当人形导航！”

一老一少开着自行车飞奔而去，一个吃瓜群众赶紧报警。

“是西九重案组吗？有两个骑自行车的神经病从荃湾捞出了半具浮尸。”

晚上8点15分，西九重案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外面下着大雨，阿sir们还在加班。

会议桌上放着21张年轻女性的照片，一个大肚婆女警皱着柳叶眉盯着一张张照片沉思。

“每个连环杀手都有一个触发他犯罪的特定媒介，楼觉魂的媒介是什么？”

忽然外面响起一声炸雷，紧接着一个闪电照亮重案组办公室。

大肚婆瞬间醒悟，大声说：“是打雷下雨。”

警官们急忙查阅档案。

“刘美丽，案发时连下三天暴雨。”

“齐娟，遇害的夜里是雷暴雨。”

“赵容仪，也是在雨夜遇害，那个礼拜连着七天暴雨。”

大肚婆问：“荃湾附近有没有渠口？”

“有！”

“马上通知河务局，楼觉魂的下半截尸体可能在泥涌河的渠口里，所有人立刻出发！”

“Yesmadam！”

暴雨下的泥涌河水流湍急，穿着雨衣的王也和李俊望着湍急的河水发呆。

“那个……俊哥，你觉得楼觉魂的下半截尸体卡在渠口的可能性有多大？”

“百分之百，百分之百在渠口卡着。”

“其实我也觉得是百分之百，下半身就在下一个渠口里卡着。”

所谓的渠口就是不完全封闭的闸门，一般是用铁栅栏将河流拦腰截断，河务部门用于拦截、清理河水里大块的漂浮垃圾。

荃湾是泥涌河的上游，在那里发现楼觉魂的上半身，那么下半身肯定卡在下游渠口。

“俊哥，这么急的水我们跳下去会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