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仔细思索着种种，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他在舍利中领悟出了死胆，问胆境算是圆满了，下一个境界便是问心，本觉得一点头绪都没有，但听了大家讲的悟经经过后忽然觉得，那不就是心么？

大杀之心，大魔之心，大威之心，大蛮之心！

或许，不一定非要先领悟胆，再问心，也有可能颠倒。

赵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众人，引得一片思索，文长眼珠子转动，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道：「厉害厉害，不愧是师父让我跟着的人，这等奇思妙想果然是见人见性，小僧受教受教。不知道云兄从小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如此聪慧？」

「刷！」高顺听完赵云的话，明悟一番后一剑斩出，剑影残留出一片虚光，空气为之一爆。

「二十牛！」赵云惊愣，这是什么怪胎，这就入了真胆境？直接略过虚胆？

「刷！」又是一声，弦断在没有发疯的情况下也挥出了二十牛之力！

沙摩柯就不用试了，他早就到了死胆境，甚至到了问心，毕竟曾经走过一次。

孟起搓了搓手不好意思道：「那个，大哥，有枪吗？」

赵云没有犹豫，将九曲断金枪送给了他，孟起看到这把枪无比激动，喜欢的不得了。

「大哥，这怎么好意思……」

「不好意思你可以不要呀。」

「不好不好，大哥赠与岂能不要。」孟起目光灼灼，手持长枪整个人气势陡然凌厉，像是阵前将军，一个前冲炸出一声惊雷。

又是二十牛！

「不对不对，你们再天才也不可能都直接略过虚胆进入真胆。」

对于赵云的疑问，文长笑道：「云兄，你怎么把自己绕进去了？」

「怎么说？」

「佛前一刻，得见真我，哪还有虚？」

「你是说他们的确是触摸到了问心门槛，已见真我。」

「不光他们，你也是。」

赵云沉思，自己的心该是什么？大自在？无拘无束？可如何才能自在，如何才能没有拘束，好像抓住了什么，又好像少点什么。

入夜，万籁俱寂，凉风拂面，几人各自停下修行，站在一起仰望天空。

万载青天月如新，百年长河人废柴！

每每抬头望天，总会引来各种各样的思绪，狂傲不羁也罢，多愁善感也好，卑微活物在永恒存在之下，都是渺小如斯。

云层散去，星斗隐隐浮现，一颗一颗，不觉间满天星光高悬。

「文长老弟，我们该往哪个方向看？」

「既然是七星山，自然是看七星。」

「北斗七星？」

「是，云兄，你可知道何为七星山？」

「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闻七星山是神之遗迹，牵扯到神汉帝国时期的卧龙天神。」

「所谓七星山并不是七座山，而是七盏灯，确切的说叫七星续命灯。」

赵云点头，这倒是跟他之前得到的讯息差不多。

「远古之后，神一直是这个世界顶端的存在，也是每个修行者最高追求，但百万年来，神，永远只有一个，从未被打破，直至卧龙天神横空出世。」

「那时，神汉帝国已有一位神，原本是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位神的，但偏偏从南阳草芦中走出了第二位，在那之前，他甚至不被人知，就好像是突然成神的，由此有了卧龙称号，是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有人说卧龙天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有人说他是来自蛮荒之地，众说纷纭，难有定论，但差不多可以肯定的是，他身边，一直伴随着一只木兽。」

「木兽？」赵云回想起之前问老僧霸王龙之事，对方也说了这个词，不过没有过多解释。

「木兽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有人说是卧龙天神从另一个世界带过来的，也有人说是他自己制造的，总之和卧龙天神一样神秘。木兽强大无比，自带须弥，可小如蝇虫，可大如鲲鹏，卧龙天神曾骑乘它遍游周天。」

赵云想起那只霸王龙，吞了口口水道：「这不科学呀！」

「传闻修行至神境便可随心幻化……」

「你是说那木兽也是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