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还当你高枕无忧,原来也不过如此。”丘怀信嘴贱的笑了起来。
原来下马车的湛非鱼也是一脸没睡好的疲倦模样,眼下是一圈灰青色,眼底还有血丝,这分明是一夜没有睡。
湛非鱼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却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对上何暖微微诧异的目光,湛非鱼不由咧嘴一笑,只是这笑容多少有点心虚。
丘怀信懒得和四周这些人搭话,一眼看去就知道这其中有一半都出身商贾,至于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丘怀信不感兴趣。
至于另一半倒也是黔中道的大家族,可惜来和盛轩的不是家中打理庶务的子弟,就是小家族的当家人,幕后或许也有人指使。
这些人脸上多少都流露出几分巴结之色,这让丘怀信忍不住向着敢冲着自己翻白眼的湛非鱼走了过去。
“你说这折腾了一整夜,死了这么多人,受伤的更多,最后东西又回到官府手中,这些人瞎折腾什么?”丘怀信把掉落在马车轮子上的一支羽箭踢了出来,低头便看到箭杆尾端黔中卫所的标志。
湛非鱼抬眼瞅着百无聊赖的丘怀信,严重怀疑他这是在说反话,得了便宜还卖乖!
昨夜一战丘家是最大的赢家,窦氏的嫁妆这么一倒腾一件不少的回来了,黔中道这些家族是白忙活了一场,还损失了不少死士。
若是哪个死士没抗住招供了,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就在丘大人手里捏着,这样天大的好处,丘怀信竟然还不满足?
湛非鱼没开口丘怀信倒也不在意,可他诧异的是自己话一说完,身上瞬间多了数道打量的目光,而且都包含恶意,这让丘怀信都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就在此时却听到整齐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甲胄跑动时发出的清脆撞击声。
“小姐。”何暖低声喊了一句,随后跟着湛非鱼退到了马车边把路让了出来,四个禁龙卫也一左一右的护到了湛非鱼两侧,防止出现任何意外。
石松也不敢轻忽大意,毕竟丘大人的亲卫兵都出了叛徒,此刻石松也赶忙把丘怀信护在了自己身后,而丘怀信左边正是保护湛非鱼的禁龙卫。
徐千户一身铁血煞气,想来昨夜是战斗了一整夜,以至于看人的眼神都锐利的透着必杀的肃杀和战意。
“来人,把最后十八件东西放进去,然后守住门口等待大人的命令!”徐千户一声令下,却见七八个兵卒走了过来,若是小的物件就拿在手里,若是摆件一类的则双手捧着,十八件东西一件不少的都被找了回来。
“这东西肯定是不义之财。”丘怀信侧身和湛非鱼开口,看着走在最前面的兵卒,他手里捧着正是一件绿釉狩猎纹陶壶。
丘怀信虽然读书不怎么开窍,可自家二哥丘望舒却精通古玩玉器,丘怀信一眼就看出这陶壶是件珍品,估计都有几百年了。
祖上的时候丘家三房从嫡支分出来沦为旁支,虽说也能分到不少家产,但按照丘家的族规,分给旁系子弟的一般都是钱财然后是田庄铺子一类的。
至于摆件这一类的也会分出一部分,但若是珍品则只会留在嫡支,尤其是那些古籍孤本更不可能分出去,所以丘怀信才敢和湛非鱼这么说。
“大人……”
一道惊呼声响起,随后湛非鱼等人就听到了啪的一声响,众人探头一看,得,刚被丘怀信“品头论足”得陶壶这会已经摔地上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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