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不逊的陈安虽然被何生一脚踢出去了,可他一介商贾敢这么横行霸道,仗的还是焦濂平的势,谁让他是陈氏的堂哥。
陈安站在一旁心急如焚,视线急切的看向焦夫人和焦濂平,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只要严加审问书房这八个下人,必定就能知道他们有人是被黄姨娘和焦濂玉收买了,如此一来,父亲肯定会对焦濂平失望,这可是相公的机会。
可不管陈氏怎么心焦,焦夫人只是慢悠悠的喝茶,焦濂平面色苍白的靠着椅子,眼神恍惚,却不知哦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眼瞅着焦知府和湛非鱼寒暄之后,这事就要翻篇过去了,陈氏垂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终究忍不住的开口:“父亲,相公平白无故的遭了罪,差一点脸都毁容了。”
说到这里陈氏声音哽咽了,低着头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抬头对上焦知府过于锐利的目光,陈氏心理咯噔了一下,却依旧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了。
“说到底是下人疏忽才导致相公受伤,父亲,儿媳只想给相公讨个公道,这信是意外呗风吹落到地上,还是有心为之,总要查个水落石出。”陈氏越说越理越直,声音都响亮了几分。
“今日只是湛姑娘的一封信,相公遭罪也就罢了,可他日若是重要的信笺,涉及到朝廷公务,岂容这些下人这般疏忽,父亲还是要好好审问一下比较好,说不定这其中有人是被安插到府中的奸细。”
湛非鱼看着站在对年眼中闪着算计光芒的陈氏,焦大公子的夫人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焦夫人面色不变,只是把手中茶杯咔一声放回了桌上,陈氏这个蠢货!
书房出了岔子,这已经是明摆的事,只是家丑不可外扬,偏偏陈氏自作聪明的说出来,当着湛非鱼一个外人的面,把老爷这个知府的面子给扒下来了。
焦濂平回头看了一眼扭捏不按的陈氏,神色格外平静,这就是父亲给自己千挑万选的好妻子!
虽说自己当初着了算计,可父亲若是愿意维护自己,这事本可以遮掩过去,大不了自己过几年再成亲,男子多的是先立业后成家。
可父亲却强逼着急娶了陈氏,她这眼界和格局,自己若是个微末小官也就罢了,日后想要加官进爵,这样一个妻子只会成为自己的拖累,更别提还有陈氏那一大家子拖后腿的。
焦知府再怒也不可能责骂儿媳妇,只能沉着脸先处理这事,“来人,把李立带下去审问,从信笺送到府中起,李立可曾离开过书房,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谁敢包庇严惩不贷!”
让牛管家把李立拖下去之后,焦知府感觉自己的脸皮子都丢尽了,“治家不严让湛姑娘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