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一个不算早也不算晚的时间。

重新考虑其赚钱方法的杰森决定出去转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搞点钱的方法，顺便买个饭。

推开门的一瞬间杰森就感到了一股视线向自己看了过来，没有恶意，也算不上隐蔽。

他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对方在与他对视之后有些慌张的收回了视线。

那是一个大概二十来岁的姑娘，亚麻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棕色的眼睛上架着一副圆框眼镜，看上去像是平光镜。

杰森的目光在她发上的毛绒猫耳饰品停留了一瞬，这让对面更加窘迫了起来。

“我今天看你没开门……”在杰森的注视下，她干干巴巴的试图解释。

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少年一个人生活怎么说也比较显眼，她因此多留意了一下，今天见他没出来就隐隐有了些担心。

清了清嗓子，她指着一旁还在装修的店面以此来增加说服力：“……我是隔壁的店长，这几天一直都能看见你。”

旁边那家店在杰森没来之前就已经在装修了，透过模糊的雏形能看出来应当是家甜品店。

而他也确实看见过这位姑娘好几次。

突然体验了一把跟哥谭完全不同的风土人情，杰森沉默片刻，决定像阿福说的那样道个谢。

老实说，即使老管家教过他很多礼节，但在那座城市里用到次数的堪称寥寥无几。

“谢了。”

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回了句不客气，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盯着地面支支吾吾：“……你的书店生意是不是有点不大好？”

杰森：……

他的生意已经差到了是个人就能看出来的地步了吗？

杰森决定把锅全推给系统。

他再次在心里思考起了劫富济贫还不被神盾局发现的可能性，对着眼前的人应了一声权当回答后，思绪有些发散间却听到了姑娘犹豫的声音。

“……我的店快要开门了，你有考虑过做一份兼职吗？ ”

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的杰森的的确确有些诧异于自己这自穿越以来就莫名好的运气了。

——但凡当初他有一点这种运气，哪里至于大半夜的去偷蝙蝠侠的车胎。

“我的店就在书屋旁边，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马上回去。”面前的人还在认真地试图说服他，开了一个头后她的话语越发流畅了起来，“我也可以在店里给你打广告。”

“工作内容是什么？”

正在努力思索接下来语言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身体反应先一步于脑子抬头露出了一个礼节性的笑，重复过无数次的话脱口而出。

“我们这边是正规的甜品店，待遇优厚包吃包住工作还不累呦。”

杰森在其中听出了几分带着些心虚的诱哄。

上一次有人对他这么说话，目的还是让他去给哥谭本地的势力当炮灰。

不过那人的态度更加自然而高高在上，甚至不屑于多做掩饰，而他利用这份轻视，反手将那人卖给了另一方。

他甚至还能回想起自己微微有些发颤的手与那人怨毒的眼神，那时候他才十一岁，还没有遇见蝙蝠侠。

——所以他跟老头子，一直以来都不是一类人。

简短的走神没有被对面所获知，回过神后杰森不着痕迹地套起话来。

十几分钟后，商议好工资的同时差点把人家祖宗十八代套出来的杰森成功解决了如何在纽约活下去的问题。

工作的内容只是帮忙端端盘子招呼客人而已，除了需要穿统一的制服外就没有其他的硬性要求了。

甚至考虑到他有家自己的小书店，她还大方的告诉他在职期间只要报备一下就可以随时离开。

可以说待遇很优厚了。

“黛米.琼斯。”

在跟他互相交换了名字之后，黛米终于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说起来你今天是去染发了吗？”说完这句话后，她忍不住多瞥了几眼杰森的刘海。

少年原本全黑的发丝在刘海处多了一缕白，明明是有些小混混意味的挑染，在他身上却给他增添了一份莫名的气质。

以“想要看看效果”为理由向她借了面小镜子的杰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顿了顿，皮笑肉不笑地认了下来：“……嗯。”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