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确实是非常奇怪的事情。</p>

魔教的技术资料，让向山学习了不少生理学的知识。但是那份资料却没有触及到向山关于“神经外科手术”的记忆。</p>

而“想要拯救那个小女孩”的念头，也没有唤起这些技能。</p>

反而是在看到陶恩海之后，向山想起了这些东西。</p>

按照道理来说，“魔教的生物科技”所在的范畴，应该非常接近“神经外科手术的技能”才对。“能够挽救一个人类大脑的手段”也与“神经外科手术的技能”在接近的范畴内。</p>

但解锁这一段记忆的居然是陶恩海。</p>

——不，也不尽然……</p>

向山突然意识到了。</p>

这也是他突然才意识到的。</p>

魔教的技术，与他从陶恩海这里学到的技术，根本就不是一个范畴。魔教的技术完全是站在基准人的视角的，“立意”就与陶恩海传承自旧世代的医术有天然之别。更不用说，魔教的生物技术并不考虑受术者的感受。</p>

而向山从陶恩海这里学到的一些技术，在魔教的体系之中已经属于“错误认知”了。</p>

这些东西本来就存在于向山的大脑之中，但是直到刚才，向山确认“我想起来了”这个事实的一瞬间，他才意识到这个事情。</p>

陶恩海看了向山一眼：</p>

向山按住自己的额头：</p>

向山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自主的想到了“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句话。那个时代的自己好像还挺挥金如土的，可以不间断的利用猿类的大脑来提升自己的外科手术技巧。</p>

对，感谢科学院神经科学研究所提供的灵长类克隆技术，感谢基准人改造手术研发过程中诞生的一系列基因疗法相关技术，感谢南亚提供的廉价土地，感谢合众国的廉价谷物……</p>

那一段时间，公司别的不多，手中的实验用猴子那真的是垄断级别的多。</p>

陶恩海手指微微颤动。他也响起了那一段充斥着冲天铜臭味的时光。</p>

【向山的行医资格证，还真是我帮忙办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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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山这样说道：</p>

人终归是有亲疏之别的。医者固然是父母心，要平等的对待每一个患者。但面前是自己亲近之人的时候，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顾虑。</p>

而人体却是一个复杂而宏观的系统。手术中，身体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状况。</p>

就算义体化之后。这种现象也依旧存在。</p>

哪怕是名医，也不会轻易给自己亲近之人动手术——除非这手术难度之高，只有那名医本人能完成。</p>

向山如此说道：</p>

陶恩海指了指自己脑袋侧面的数据接口：“这句话是假的。小伙子，你好像不像你自己说得那样淡定。”</p>

向山耸耸肩：他指了指自己太阳穴的位置：</p>

陶恩海点了点头：“这个说法，倒是可以认可。”</p>

老侠客思考了片刻，道：“可以。我会稍稍整理一下自己的记忆的。这些记忆，应该可以帮你更快的适应现代的技术。”</p>

向山点头：“感谢。”</p>

“这是在救我自己的命。”陶恩海摇了摇头。</p>

“那就这么决定吧。”</p>

陶恩海就要把自己身上的数据线拔下来。但是向山却摆手制止了他：“对了，还有一件事。”</p>

陶恩海停下了手。</p>

向山如此说道。</p>

如果以这双眼睛作为摄像头拍照的话，一张照片最多能有数个Gb的数据。</p>

向山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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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恩海怔了一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