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红雪柔声道:“这也难怪那坠云国君舍不得了,听说这颗心脏乃是坠云皇后的心脏。”
“哼!孤多方打听,才得知了这个秘密。原来那坠云皇后竟然是一只万年灵兽修炼而成,这世间灵兽难寻,能够修炼成人形的更是难得,虽然只是只万年灵兽,无法肉白骨,起死人,可她的心脏,却可以治疗皇妃的心疾之症。”
蓝枭杀死别***子,取出对方的心脏,用来治疗自己妻子的心疾之症,如今说来却犹如是在说一场笑谈,似乎别人的妻子就不是妻子,别人的爱情就不是爱情一般。
他高高在上,嚣张跋扈,只要他想要的,从来都要得到。就算对落纱,亦是如此,哪怕得不到她的心,也会紧紧抓住她的人不放过,他就是这样一个残暴不讲理的人。
戚红雪小心翼翼地询问:“陛下,关于汐雾帝姬,要如何处置?”
蓝皇伸手抚弄着手中的蓝色龙形指环,沉吟片刻,然后道:“杀——”
戚红雪抬头,浑身一震,道:“是!奴才明白!”
“陛下——”门外突然传来掌事太监钱淮德的声音。
蓝枭皱眉,不耐烦地问道:“何事?”
“回陛下,蘅芜国太子付珩前来拜访!”
蓝枭愕然了一下,眯眼思索着道:“蘅芜神洲,蘅芜国?”
任凭他怎么想,都想不到蘅芜国会和自己蓝魂都有什么关系,更不明白这位蘅芜国太子,为何不远万里赶来蓝魂都。
一旁的戚红雪也很是费解,只是一脸茫然地看向蓝枭。
蓝枭沉声道:“宣——”
不久之前,宫门外,一辆宝马香车,风尘仆仆地赶来,停在皇宫门外。马车上插着一支飒飒飘扬的旗帜,这面旗帜楚慕白很是眼熟,再看了看那驾车的护卫,不由心中大喜。
他一眼就认出对方是付珩的护卫步涯,步涯在此,马车外插着的又是蘅芜国的旗帜,这么说,难道付珩就在那马车之内?
楚慕白揪起的一颗心狂跳不已,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说不定他就可以跟随他们一起,混入皇宫。
他急忙上前,步涯立即感觉到了危险,手中战神戟直指向了来者,来者急忙揭起盖在头顶的斗篷帽檐,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来。
“步涯,是我!”
“楚公子?!怎么会是你?”
楚慕白看着轻垂的车帘,小心翼翼地询问:“马车里面的人,可是……”
话才刚说到这儿,只见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揭开了车帘一角,露出半张好看的绝世容颜来。那人眉眼微斜,嘴角轻笑着道:“慕白,许久不见了啊!”
“啊子殿下,哦太子殿下,你怎么会在这儿?”马车内坐着的人果真是蘅芜国太子付珩,他单枪匹马,万里迢迢渡海越洲的前来,所谓何事?
付珩嘴角微微一笑,道:“呵呵!什子,太子的?对我的称呼你理清楚了吗?叫我付珩就好,上来说话!”
楚慕白拱手行礼,揭开车帘,飞身跃上马
车。马车外冰雪刺骨,马车内却温暖如春,里面铺着厚厚的白虎皮,还有美酒佳肴,软塌香枕,真是好不惬意。
楚慕白立即道:“付珩,我有求于你!”
“哦?说来听听……”付珩很不正经地斜靠在软塌之上,右手轻轻撑着那张俊美的脸,嘴角勾勒起似无似有的笑意,淡淡地看着他。
楚慕白非常慌张地将一切事情,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因为事情严重,加上他很信任付珩这位蘅芜国太子,便也将蓝醉舞并非蓝皇亲生之事说了出来。
然而付珩听完,只是伸手打了个哈欠,似乎他刚才罗里吧嗦的讲了一个忒乏味的故事一般。
楚慕白看着他那敷衍的表情,不由内心担忧,小心翼翼地问道:“付珩,刚才我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吗
?”
付珩却只是轻描淡写地道:“自然。”
楚慕白皱眉,开始自我怀疑起来,他认真地看向付珩,焦急地道:“可我感觉我自己都不太清楚,不管了,总之就是醉舞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蓝皇又刚刚回宫了,她很有可能会被蓝皇杀死!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救出醉舞!”
见他如此着急,说话的时候都差点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付珩才呵呵笑道:“慕白,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是要让我救醉舞嘛。”
“嗯嗯!”楚慕白立即点头。
付珩笑道:“让我救醉舞也行,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楚慕白心想,只要你能救得了醉舞,什么事我都能答应你。
他已经做好了杀身成仁的准备,还以为付珩会提出什么高难度的事情,谁料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道:“待会儿进宫去,你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