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教授问:“你妈妈呢?”
“哦哦,在外面,我妹妹陪着她。”万建刚说。
郑教授瞪了他一眼,继续说:“她是最应该到这里坐着休息的,你不知道?”
郑教授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她在告别大厅前面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老万的前妻和万建芳,老太太一见到郑教授,抱着她就哭了出来。
追悼会的最后一项,是向老万的遗体告别,盛春成看到老万躺在那里,画了眉毛,脸上搽了胭脂,嘴唇上还涂了口红,看上去红光满面,却给人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盛春成心想,老万这一辈子,大概是第一次用这些东西。
从里面遗体安放区转出来,外面家属站了一排,接受大家的致哀。疫情期间,手就不握了,改成了互相庄重地点点头,行注目礼。
排在第一个的是老万的前妻,那个老太太,第二个是方总,后面依次是万建刚和万建芳夫妇,以及他们的子女。
盛春成和钟欣欣随着人流朝外面走,有人拍了拍他,他转身看看,看到是小雅和小美站在他的身后。
小雅说:“我们有事情找你,可以吗?”
盛春成说可以。
盛春成和钟欣欣说:“你去外面等郑老师,看到她,你们先去车上。”
郑教授被那位工作人员请走之后,他们就没再见到她,今天来参加追悼会的人太多,总有七八百人。
钟欣欣说好。
三个人走到一边,小雅说:“我们两个,现在没事了,能不能去你那里上班?”
盛春成吃了一惊,问:“怎么了?”
小雅苦着脸说:“老万走了,我们不是没事了吗,方姐倒是说过,会安排我们去公司里去上班,但是,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原来是陪老万的,我们要是去了公司,怎么好意思啊。”
盛春成明白了,也为难了,他说:“可我那里,都是按摩师,没有其他的什么岗位。”
“可以的,我们也可以学按摩的。”小雅说着转身,和小美说:“对吧?”
他们说话的时候,小美一直冷冷地站在边上,这个时候,她点了点头。
盛春成感觉自己都快错乱了,以前他每次看到她们,她们都是开着迈巴赫,威风得不得了。特别是小美,一边开着车,一边鄙夷地骂着其他司机穷逼的样子,好像怎么也和按摩师不搭界。
盛春成说:“按摩师很苦的,整天都是站在那里工作。”
“可以的,我们也都是穷人家里的呀,在杭城这里住的是别墅,春节的时候回去,不是还一样住破房子,还要帮家里喂猪喂鸡,去菜地里浇肥,我们吃得起苦的。”小雅急切地说。
盛春成挠着头说:“可是,当按摩师的话,你们还太漂亮了。”
“怎么,这个也不行吗?”小雅问。
盛春成说:“在店里,来的客人男女都有,按摩师女的要按,男的也要按,像你们这样的,要是碰到男顾客,有些人忍不住会动手动脚,很麻烦的。”
“你是不是不愿意帮我们啊,说这么多。”小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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