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完,贺云初抱着平安去找水手。
这船上有许多水手,受雇这种官船的,应当是外头找的,跟那些船管不大一样。
她找到一个看起来阅人无数的大叔,指着平安给他看:“叔,你有没有见到过一个与她长得相似的男人?很高,整个人的气质有点阴邪。”
大叔端着平安瞧了半晌,突然说:“小女娃儿长得真标志。”
贺云初心里一喜。
来不及说话,大叔又道:“不是你生的吧?”
“......”贺云初脸上是易容过后的痕迹,“是我的,长得像我男人。”
“那你直接说找你男人不就得了。”大叔冷嗤,“没见过。”
贺云初不知道怎么解释,吃了个哑巴亏:“那您留意一下,他可能也在这艘船上,若是找到他,我必然对您有重谢。”
“你也不瞧瞧自己穿的什么样子,你的重谢不会是两个馒头吧?照你说你男人长得跟你女娃儿一般,那应当是富贵长相,怎么,你被始乱终弃了?”
贺云初再度无语。
但是冥冥中,她觉得这个大叔的问话有些奇怪。
至于是哪里奇怪,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算了,一个不成她就多问几个。
反正她看这个船上的正常人也不多,还要防着那些船管。
所以即便莫景行当真在这艘船上,她也要做好暂时找不到人的准备。
贺云初抱平安离开的时候都在细细地琢磨这些。
所以她没有看到身后,在她转身离开后,大叔招手喊来一个年轻的水手,耳语了一番。
这水手听完连连点头,又冲着船舱跑进去了。
这一日过的平静。
到了晚上,不知道是过于无聊取乐,还是这个船上的传统,总之夜幕将临后,贺云初听见一阵丝竹管乐的声音。
有跑去甲板上又跑回来的人喊:“他们在甲板上品酒呢,好大的阵仗!”
穷人没见过富贵人家的东西。
更没有见过在船上摆酒的,不由纷纷好奇,都涌着要出去看。
贺云初在给平安编手绳,闻言也只是侧了侧头,没有想要出去凑热闹的想法。
平安蹲在她面前,两只小手窝在膝盖上,歪头问她:“娘亲,什么是品酒?”
她的姿势太可爱,贺云初忍不住笑,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就是许多人一起凑个热闹。”
“哦。”平安听完,又安静地蹲回去。
“大妹子,出去看看啊,在这这么无聊,空气都不新鲜,听说外头还有人跳舞呢,我们哪见过那个,现在不看以后就更没机会了。”
一日下来,大家多少都会有些交集。
此时一个大婶便如此对贺云初说。
平安的小眼睛亮了亮。
贺云初没怎么拘着过平安的性子,但她就是很害羞,想要什么不敢直接说出来。
比如现下想去看品酒。
她手里的手绳还差一点,于是问:“编完这个,娘亲陪你去看看好不好?”
“嗨呀,你编吧,平安我给你先带着,你一会出来直接找我们,她看你编手绳哪会有兴趣。”
“可是——”
那大婶看起来是个乡下来的,力道大的很,贺云初没回神平安就被她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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