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关己的,垂眸看着地面只顾想自己的事。
她目光掠过挺直着背的青俪,只这个她看不太懂。
她显然也有些事不关己,跪直身板,低垂着头。
可是垂在身侧的手捏紧衣角,却也没有放松过。
她觉得有些奇怪,可这个丫鬟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还是很小的年纪。
目光停留多那么两瞬,卫司韫感觉到了,顺着望过去。
正要开口,门外又一人进来。
宋子都回了府,堪堪吃上一口饭,又听下人来禀,让他回贺云初的宅苑一趟,似乎是出了事。
还能出什么事?
这都九死一生了,太子殿下也回来了。
还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要连夜将他也召过去?
这一来,好嘛!
宋子都感觉两眼一抹黑。
他从外头匆匆冲进来:“我听说、听说孩子不对?怎么不对?当时下官守在外头,是真确听见孩子哭了的呀!”
孟柯孟娇娇那时候都跑去皇宫找卫司韫。
孟柯的副将孟玺就在外头把守,一帮女眷全都在贺云初房里。
那时候守在内院能说上话的,也就他一个能说上话的。
可是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他就是把头掰下来,也绝对想不到有人敢将主意打到刚出生的孩子身上去啊!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冲着殿下还是冲着七小姐来的?
若是冲着殿下,会是谁?
圣上?
还是皇后一党?
若是冲着七小姐,又能是因为什么?
他被自己这一连串的疑问砸的晕头转向,想不通答案。
更想不通,在这一间四四方方的房子中,如此多照顾的人在,孩子怎么会丢?
偷梁换柱的那个人该有多大的本事?
又会不会,真的只是七小姐多想了呢?
“你守在外头,可有注意进出的丫鬟婆子有异样?”卫司韫问道。
宋子都努力回想起那时的情景。
他慌张的要死,怕卫司韫赶不回来,怕皇宫那出了什么事,
一边又担心贺云初。
就怕出个万一,这第一个皇嗣有个好歹,那怎么办?
七小姐有个好歹,那太子又怎么办?
心里揣着万千想法,宋子都从没有遇见这么棘手的事。
他道:“进出送热水的丫鬟都无不妥,当然也可能是因着七小姐难产,我急得也没顾上,直到后来屋里传来婴儿啼哭,出来丢胎盘的丫鬟说生完了,我记得当时屋顶还有只喜鹊报了个喜…”
“不对吧?”媚儿说到胎盘,表情不大放得开:“贺姐姐的胎盘,分明是我看着去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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