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里头,景致却是突然生变。
原先熙熙攘攘的宾客如今一个都未见着。
莫景行脚步一顿:“这是...赏园子,还是捉迷藏?”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未及反应,眼上被罩上一层黑布。
“留听阁恭迎公子。”
随即他便被带着七拐八绕,过了许久,停在一处听起来有流水声的廊桥上。
带着他到此的小厮手一松,哒哒哒跑远了。
莫景行卸下遮布,发现自己身处果然是桥上。
脚下潺潺流水,两边绿树环绕。
而琴声渐起。
一个朦胧少年隔着几米距离,正在抚琴。
......少年郎?
莫景行微微挑眉。
这留听阁还真是离经叛道,居然有男艺伎。
不对,离经叛道的,恐怕是方才那位狮子大开口的贺云初。
他微微一笑,雅致是够雅致了,就是——
他扬声道:“兄台等等。”
琴声猛然断了,还带了点颤音。
莫景行表情是笑着的,可说出的话却分外无情:“本公子不想听抚琴,可否带我找你们家掌柜?”
·
贺云初此刻正坐在留听阁辟出的待客间。
顶着一脑门官司。
她面前立着个人,此人方才不在那些宾客内,反而离经叛道翻墙进来的。
恰巧还落在她面前。
显然是这半月经常神出鬼没的卫司韫。
原本以为那日吵完后,这人又该许久不见,哪成想他居然吩咐沐风把她窗棂上钉死的木板给拆了!
这就导致贺云初这阵子经常半夜醒来发现房里多了个人。
一度被卫司韫吓出心脏病。
睡眠质量奇差。
可是问他目的,他只说:未免皇嗣有恙,需要时时查验。
贺云初打又打不赢,骂又骂不听,一度想给他和自己各一碗毒药。
毒死算了。
方才他又从房顶跃下,贺云初心累到没有脾气:“又怎么了这位殿下?”
卫司韫背着手,清冷高贵:“做客。”
“行啊,小末带这位公子去消费,将我们最好的棋师给他上上!”
卫司韫:?
随即他就被蒙眼带走了。
再睁眼面前坐着个柔弱温和的姑娘,面前一局棋盘。
那姑娘未语脸先红:“公子,请您走棋。”
卫司韫当即站起身,一摆手:“我要见你家掌柜。”
贺云初翘着二郎腿,一手撑着头,满脸隐瞒:“不喜欢下棋?那公子喜欢什么?我给你安排个跳舞的小姑娘?”
还没等他答话,外头一个小厮又急匆匆进来:“掌柜的,方才那位公孔雀也要找您!人到了门口了!”
.
/105/105165/2728997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