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不是为卫司韫说话,可是一味讨好奉承,对国本有意义么?
他们是皇子,出生就肩负责任,卫司韫更是太子,他要面对不仅是这四面高墙,还有天下万民。
如果跟皇帝一样目光短浅,那握着这权柄有什么用。
他虽然欺瞒,行事也不见得磊落。
可是在贺云初看来,卫司韫依然要比皇帝更适合掌权。
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
她今日肯出手,一是因为之前答应过‘容锦’,二是看不惯卫凛的做法。
虎毒还不食子,卫凛不仅皇帝做的失败,当父亲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杀就把袖子撸起来,过来戳血。”
卫司闫想起自己昨日在温玉宫没掉的半杯血,一阵心悸:“这次还换容器?用碗?你是觉得本皇子血多的没处花?”
贺云初快被他烦死了:“治不治,不治滚出去。”
虽然不乐意至极,但是卫司闫还是掀起了袖子,视死如归般。
贺云初自然也不会客气,一针扎下去,血立刻涌出来。
拖过卫司韫的手,重复动作。
两道血很快融在一处,滴在翠绿的玉瓷碗里。
烟熏寥寥升起,带着一股莫名的安神作用。
“有用么?为何要把我们俩的血融在一处?”
贺云初专注地看着两人的手腕,等着连生蛊出现。
“连生蛊,以血为媒介,存活在人体,血涌则虫现。”贺云初看见卫司韫的那只缓缓冒出了头:“所以我在想,它们总是流连在伤口处的理由,是不是在找寻另一只的踪迹。”
卫司闫一脸苍白怪叫:“你的意思是,你在赌?!”
“不然呢?你能找到一个能立刻解蛊的人?”
他无话可说了。
很快,卫司闫的这只也冒了头。
它们寻着血流的方向,缓缓爬到伤口附近。
‘滴答’。
‘滴答’。
除了卫司韫有些粗重的呼吸,清醒的两人几乎都憋着气。
“千万,千万不要动。”卫司闫小声说:“它好像爬出来了。”
连生蛊既然赖以血液生存,那么对血定然是很敏感的。
黄豆粒大小的蛊虫在伤口附近蛰伏了一会,而后改由缓缓的,朝着伤口靠近。
贺云初紧密地注视着卫司闫的表情,怕中途出意外。
但是一切似乎都格外的顺利。
在静谧的大殿中,只剩滴答的血滴落在玉瓷里的声音。
良久后,蛊虫有了令人惊喜的变化。
它们缓缓地,伸出一根类似人类汗毛的触角。
贺云初差点忘记了呼吸。
她也在等,等着这个冒险是对的还是错误的。
时间仿佛停止,那两条触角一样的东西在空气中暴露了许久。
而后她等到令人惊诧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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