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淡淡一笑:“你与其问我这些,不如自己去问太子。”
问太子?
卫司韫。
容锦。
贺云初袖中的手紧握,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她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活像个笑话。
“行了,哀家乏了。”太后坐回了榻上:“孟柯哀家就不见了,你们打发了去吧。”
嬷嬷领着贺云初出去。
一路都在惘然,贺云初不断在心底回想。
弘法寺时,‘容锦’受伤,自己问他名字,他答了一句容锦。
从那以后,虽然偶有怀疑,在得知卫司闫中连生蛊的时候,她更是怀疑过这个蛊毒跟卫司韫有关。
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容锦’会是卫司韫。
她不信。
雪还是飘下来,贺云初走出昭宁殿时,脸白的像纸。
孟柯吓一跳,撑伞过来盖住她的头:“小初,这怎么了这是?太后为难你了?”
贺云初开口时声音嘶哑:“孟叔,你过来找我,所为何事?”
猝不及防被一问,孟柯吸了口冷气咳起来。
他惴惴不安,并不知道昭宁殿你发生了什么。
然而贺云初的表情实在太差了,他原本想好的说辞一下子都说不出口。
方才从大狱接出卫司韫,对方因身上伤口触发了连生蛊发作,人晕了过去。
若不是已经知道连生蛊的事,孟柯都要吓断气。
他记着卫司韫说过,贺云初对解连生蛊,可以一试。
加上怕太后为难,所以他拉上元鹤清,一路赶过来。
其实心里也是纠结的要命。
贺云初如今还不知道太子的真实身份,若是知道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我想问问你,你对奇门遁甲的一些巫蛊之术,可曾了解?”
孟柯问的异常心虚。
贺云初将自己的手抠出了血,面上却不显:“比如呢,连生蛊吗?”
一旁的元鹤清大惊。
卫司韫中了连生蛊的事到底没几个人知晓,他也是方才才听孟柯说了一嘴。
怎么贺七一张嘴就问的连生蛊!
孟柯也发现了不对,小心翼翼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我应该知道什么,不应该知道什么?”贺云初冷冷一笑:“我奔波一日,想要求的一个太子人情,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可笑?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独独瞒着我?”
孟柯小声地回:“我跟你娘,也是昨夜才知道的。”
连娘都帮着瞒她?
贺云初挥袖就走。
“小初!哎小初,殿下如今生死未卜,我们没有一个人懂这此间门道,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贺云初脚步未停。
“想想肚子里的孩子!殿下真是为了保护你们娘俩,不想将你牵扯进这些危险,所以才瞒着你的,你——”
孩子。
可笑,她居然怀了将她休下堂,她原本最不顾不屑的太子韫的孩子!
贺云初停住,握起拳就要朝肚子砸过去。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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