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初在东宫被找到,可是殿下这才赶回来,当真是他动的手不成??
再看圣上的表情,太子殿不顾及他的面子,硬要处置户部;
难不成圣上早有预料,所以气不过,对皇嗣下手?
向来其乐融融的父子关系,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不过再多的也是揣度,今日任敏掉马,殿下显然是要追责到底了。
这个当口,哪有人敢跟太子对着干?
这事若是办得好,来日西北军必然是力挺太子殿下,加上他手中本有的萧尓婕留下的军权。
太子这权柄,已然滔天!
想到此,朝臣更是不敢朝卫司韫望过去。
从前只觉得草包,如今...如今只怕是藏龙卧虎!
那太医给贺云初诊了半天脉,越诊,越是眉头紧拧。
他在贺云初的衣襟上刮了一道,放在鼻下闻了闻。
“玉鸠草。”太医喃喃问纸鸢:“喝下去多少?”
纸鸢双目通红:“一个玉瓷碗,还是双倍的量,不过姑娘自己催吐了一些,又服了一粒安胎药。”
玉鸠草一出,卫司韫的脸色已经极其难看了。
其余人也是纷纷面面相觑。
这是宫里的秘药,为了防止娘娘们背地里算计皇嗣,先皇还曾下过一条铁律。
说的是如果查出有用玉鸠草的手段,一律剥夺谥号!
因此往后的几十年间,玉鸠草已经被封禁,太医院的资料案里都不让出现。
这位太医因资历老,横跨两任帝皇,因此识得。
卫凛面色铁青。
他身旁的嬷嬷此时站出来:“玉鸠草早已被禁多年,吴太医就能断定?”
吴曦和是太医的名字,他自知失言,不再说话。
这件事如今已经不是单纯的后宫娘娘争斗,牵涉的是圣上和太子。
人还是从东宫被搜出来的。
孟娇娇压不住脾气:“殿下,人是从你东宫搜出来的,这玉鸠草,是你的宫人灌的?”
纸鸢急忙道:“不是殿下!”
孟娇娇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
官府那次她就对纸鸢抱有存疑,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今夜种种下来,更是发现纸鸢对卫司韫的态度,与对皇帝的全然不同。
对皇帝充斥着责怪,对卫司韫则是恭谨和维护。
可不是说,纸鸢是容锦的人么?
容锦今夜没来,现下容家当家正在一旁兴趣盎然地观战。
而纸鸢表现的种种...
不会,纸鸢其实是太子的人吧?
玩了大发了!
孟娇娇压下怀疑,继而追问:“何出此言?”
“是圣上冲进温玉宫,将姑娘带至东宫,药也是这位嬷嬷灌的,与殿下没有干系!”
朝臣哗然!
圣上将人带去东宫喂药?
“一派胡言!”嬷嬷冷斥:“胆敢污蔑圣上,来人,带去掌嘴!”
殿内又是一片响动。
而恰在此时,躺在小榻上的贺云初嘤咛一声,似乎昏的不安稳。
她死咬着牙关,咬出血来。
那么可怜,又弱小:“这不是皇嗣...求圣上、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这不是皇嗣。
贺云初话中的信息量太大,什么叫这不是皇嗣?
.
/105/105165/2728988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