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卫凛根本就不在意两个皇子?
他娶了自己,这么多年任由她整治后宫,跟卫司韫针锋相对。
郁慧弥想着,越发的心惊。
实在是今日的卫凛太过不一样。
不,不止卫凛。
卫司韫也是。
卫司韫甚至更加恐怖一些。
他步步为营,从抛出那张状纸开始,简直可以说是运筹帷幄。
从军粮,到户部,而后是贺云初。
似乎桩桩件件,都是为了针对卫凛而来。
他虽然笑着,可谅谁都能看出来,他带着怒气而来。
究竟是卫凛包庇任敏惹怒了他,还是——
下午阿闫蛊毒发作,想必卫司韫也逃不过。
他这人在宫中向来眼线众多,难不成,已经知道了贺云初的事?
卫凛将人带走后,郁慧弥也不知贺云初的下落。
但是她有预感,卫凛大动干戈,应当不是要做什么好事。
贺云初如今有什么叫人上心的?
不就是肚子里那个孩子?
卫凛,,,,到底想要做什么?
卫司韫呢?
他提起贺云初目的何在?
自从休书后,两个人便素无瓜葛。
即便贺云初怀了身孕,卫司韫也可以不认。
那么为什么他偏偏要拿出来说?
他还未继位,子嗣于他而言,并不是要紧事。
“皇后在琢磨什么?”卫司韫似笑非笑地看过来:“难道皇后对贺云初的去向有了解?”
郁慧弥下意识看向卫凛,而后摇头。
可这副样子,显然是欲盖弥彰。
便是她不说,卫司韫也知人如今在哪。
正说着,外头一阵吵闹。
就见孟娇娇手抱一身红衣的贺云初,疾步走来。
身边跟着战战兢兢的蔡柄。
还有一身伤痕的纸鸢。
贺云初已经晕过去,红衣覆身看不清身上异样,脸色却很苍白。
“殿下。”孟娇娇直冲而来:“贺云初为何会在东宫?你的宫人说,你命他们给贺云初灌了堕胎药?!”
什么?!
“没有!”纸鸢跪倒在地,她目光扫过卫司韫。
一身狼狈却跪的笔直。
卫司韫的眼神停留在贺云初身上。
在众人眼中,卫司韫与贺云初如今是毫无瓜葛的。
自然不会将纸鸢联想到是卫司韫的人。
眼下这情况,众人都在发蒙。
突然,卫司韫开口了,他声音凉的刺骨:“灌了么?”
纸鸢伏地:“灌了一些,我拦不住。”
太多人在了。
即便卫司韫在宫中留下的人不少,可贺云初被带往东宫时,便是纸鸢也蒙住了。
卫凛好歹是皇帝,进出无人敢拦。
贺云初被推进东宫时,人还是懵的。
“圣上这是何意?”
卫凛面色沉着,直入主题:“你也知,这孩子来的不时候。”
贺云初抚上小腹:“何以见得?”
卫凛却不再解释,只是扫视了东宫一圈。
而后他手一抬,招人过来:“总之,孩子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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