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袍加身。
她懒懒撩起一眼:“当真是美人儿。”
“娘娘谬赞,不知娘娘召云初过来,是要说什么私房话?”
郁慧弥招手,屏退左右,只留心腹。
她看向纸鸢:“你也出去。”
纸鸢定然不肯:“我家姑娘不能无人伺候。”
“放肆!”郁慧弥的嬷嬷叱骂:“在娘娘这,你还怕你家姑娘有什么闪失不成?你当皇后是什么人?”
“娘娘言重了。”贺云初道:“纸鸢出去罢。”
“姑娘!”
贺云初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袖袋中满满的各色药物,要她先出去。
纸鸢无法,只能退了出去。
余下皇后,卫司闫,还有嬷嬷在场。
郁慧弥懒懒地道:“你说你会解连生蛊,可多日来,本宫从未见你行动,你今日,就当着本宫面,替闫儿把看一下。”
贺云初早猜到有这一步。
只有确定她有用,皇后才会有下一步动作。
“简单。”贺云初道:“殿下坐吧,云初替您看看。”
她说着,从袖袋中掏出针盒,又从桌上取了只茶杯。
见针尖亮出,郁慧弥猛地直起身子:“你想做什么?!”
“看蛊毒啊!不是娘娘要我做的么?”
卫司闫心惊胆战:“看蛊毒要扎本皇子的血?”
“不扎它怎么现身,”贺云初从善如流道:“不现身我怎知它在殿下体内的状况,又怎么对症下药?”
郁慧弥犹疑着:“你当真不是在诓人?”
“自然不是,我的命虽不如二殿下的值钱,可我也珍惜的很。”
又是这套。
贺云初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由不得别人不信她。
“闫儿,让她试试。”
卫司闫脸上的乌青还没退完,不爽的表情显得他很是滑稽:“你敢忽悠本皇子试试!”
贺云初懒得搭理他的狠话。
撩起衣袖,她这次缓缓扎破的,是手腕的血管。
这里涌出的血更多。
血流入茶杯,好一会,那个小身影从血管中显现。
上一次经验不足。
这次贺云初定定地望着连生蛊的走向。
它蠕动的速度其实非常快速。
至少比血快。
杯里的血越来越多,嬷嬷急叫:“快住手啊,殿下这血那经得住这么放!”
郁慧弥同样一脸紧张:“你到底瞧出什么了?”
那连生蛊在出血口半寸的地方,停住不动了。
贺云初企图伸手去碰。
手指刚触碰到,卫司闫便突然弹跳起来。
“放肆!放肆!”
郁慧弥护住卫司闫:“你想害我儿蛊发?”
连生蛊一经触碰,便会反咬中蛊之人,而后四处乱窜。
贺云初没想到连生蛊对外界的敏感度这么强烈。
卫司闫被咬了一通,双目重瞳。
显然痛苦至极。
连生连生。
那么此时容锦身上那只又会如何?
扶风城界。
卫司韫拽着马绳的手徒然收紧!
熟悉的噬咬从体内升起。
他齿间都是风雪灌溉的铁锈味,眸里杀意迸现。
这卫司闫,又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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