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韫清楚地听见的心咯噔一声。
他拽过信笺展开。
纸鸢的字如她人一般,言简意赅。
主子:姑娘接到皇后的宫宴宴请。另,主子牵涉命案,姑娘为替主子脱罪,差点流产,纸鸢甘愿受罚!
眼见卫司韫匆匆看完,面色铁青。
蔡柄忧心地凑过去,看完,大惊:“宫宴?!命案?!流产?!”
怎么这些字他都认识,可是连起来读又不认识了呢?
卫司韫握拳,揉碎了纸页。
他的表情,寒凉的可怕:“备马!”
这深更半夜,风寒露重的,殿下竟然是要连夜赶回去?!
“殿下,虽事态紧急,可是宫宴尚在明晚,何况纸鸢说了,只是差点流产,七小姐如今应当是没有大碍的,不如殿下先休息,明日再——”
“备马!”
卫司韫冷喝。
蔡柄再不敢劝,赶紧去了。
八匹快马从永州城匆匆出发,疾驰而去。
除夕这日,风雪漫天。
·
宫宴酉时开宴,届时百官朝贺。
贺云初虽然没有经历过这场面,但是大体知道,无非有许多繁文缛节。
跪拜,祝词,献礼。
一套下来,十二点打不住。
她是皇后请过去的,若是郁慧弥当真不安好心,只怕还要为难上一回。
贺云初做好了其中斡旋的准备。
她摸了摸小腹,自言自语:“小宝,你乖乖的,妈走完这一趟一定好好在床上给你补身子。”
昨日她还问了孟娇娇一句,宫宴上容锦去不去。
“他是庶子,眼下手里暂无实权,还没有入宫宴的资格,不过你可以跟紧我,皇后若是为难,我还能拦上一拦,再不济我爹也能说上话。”
有赵素的关系在,孟柯不会不帮。
“不过,”孟娇娇还是难以相信:“这腹中胎儿,当真是容锦的?”
贺云初无从解释:“你出去别乱说。”
“我只是好奇,你们怎么会凑一块去,而且来日若是真相大白,你说太子会是什么表情?”
贺云初烦得很:“太子韫今日会不会帮着皇后为难我?”
“他不在。”孟娇娇也有些庆幸:“听老爹说,他暗自去永州办事了。”
眼下是除夕,这草包不忙着在宫宴上讨好皇帝,出公差?
“他能办成什么事,不过是找个噱头邀功吧。”
宫宴上人人都在放松玩乐,他倒忙着国事,不是典型的赚口碑么?
贺云初用最坏的心眼揣度人家。
她醒来后便没见过卫司韫本人,现在倒是生出几分好奇了。
对他的了解都来自贺云初从前经历,加上偶尔的碎言碎语。
在脑海中,反倒想象不出一句具体的形象了。
孟娇娇嫌她:“果然是下了堂了,说话都刻薄起来。”
不过她没告知贺云初,太子韫此次倒不是在做表面功夫。
听老爹说,他在查户部军粮的事。
此事是大案,若是成了,太子势必能在朝中显出手段。
到时,谁还能小看他?
“别说刻薄了,”贺云初故意拐着弯:“我都快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有二皇子的英姿吗?”
孟娇娇一副你瞎了吧的表情:“你不是下堂受刺激,脑子傻了吧?”
贺云初不屑:“哈!”
孟娇娇由衷道:“太子殿的英姿,皇城里没人比得上,就是出了皇城也不见的有人能比之。”
贺云初不服输:“那未必,容锦就铁定长得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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