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小姐一个顶一群,嚷的整间屋子谁也不敢再说话。
除夕前夜。
大街两旁已经开始挂上了红灯笼。
到底是皇城,繁华过剩,夜都被映照成白昼。
沿河十里的灯火摇晃,与远在几百里外的永州天差地别。
永州州府。
申府。
申敬之跪伏在地,浑身瑟瑟发抖。
他身上微湿,肩头的雪化成水,渗在衣服里。
可此时已经顾不上冷了。
“殿、殿下饶命,饶命!”
正堂上,卫司韫端坐其中,手上一捧罪状。
他修长的指翻过页。
死亡般的静谧掩映在夜色中。
远处声声爆竹成了背景。
申敬之差点吓尿。
这位殿下不远百里至此,搜罗了他贪饷的罪证,还有家中的万两黄金。
卫司韫翻完书页,阖上,长指一甩。
申敬之被砸个正着。
“偷换军粮,罪至九族。”卫司韫微凉的嗓音犹如阎罗。
申敬之将头差点磕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谁与你勾结?”
申敬之拼命摇头:“无人勾结,全是下官胆大妄为,还望殿下明察,殿下明察!”
素闻太子草包,身无长物。
可是此次,他怎么会到永州数日,便收齐了他的罪证?!
此等手段,当真草包吗!
“是么?”卫司韫冷笑:“申大人护着人家的时候,只怕对方已经想要你的项上人头了。”
卫司韫话音刚落,一道罡风便吹来。
猝不及防一道暗器袭来,赫然朝着那申敬之!
蔡柄立刻截住暗器,再一跃,追向墙头的黑衣人。
申敬之吓得跪不住,猛然瘫软在地。
卫司韫似乎早在预料之中:“从本宫踏入永州地界开始,申大人就没觉得身边总有些陌生人么?”
申敬之想起自己这几日。
过的那叫一个惊险。
不是房梁突然掉下,就是脚底多个石头。
还有刚才那要命的暗器。
他想通关节,只觉得后怕无限。
是有人要杀他!
“不止你。”卫司韫接着道:“你的家人,若不是本宫留着一手,只怕也早已丧命。”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会舍弃我!”
卫司韫俯下身,一双鹰眸寒冷:“你说谁,任敏吗?”
提到这个名字,申敬之瞠大双目:“你知道?你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你与任敏勾结,偷换军粮?”
任敏,当朝户部尚书。
官拜一品。
申敬之绝望地闭上眼。
卫司韫连这都能查到,他再挣扎,又有何用?
“想必如今,我的家人已在殿下手中吧?”
卫司韫毫不避讳:“是。”
申敬之认命:“您想我做什么。”
卫司韫眼底燃起星火,似冷似狂:“指认任敏,重整户部。”
户部是卫凛的左右手,卫凛要玩他,他便回他一份除夕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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