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初将卫凛的手塞回被子。
刚要撤开时,却被梦中的人突然一把攥住了手腕。
!
贺云初刚想抽回手,卫凛却穆地说了话。
“朕不是故意!”
这是梦见什么了?
贺云初没打算听人梦话,可一时却没有挣开手。
卫凛额头深深的拧着:“连生蛊...不是朕故意!”
连生蛊!
卫凛知道连生蛊!
不是故意...不是故意什么?
容锦身上有连生蛊,他说另一头在二皇子身上。
难不成——
这连生蛊是皇帝下的??
可是一头是亲儿子,一头是区区臣子,为什么呢?
“婕儿,你不要怪朕...”
洁儿又是谁?
皇后闺名郁慧弥,不叫什么洁。
容锦的母亲...叫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若说这连生蛊经过卫凛的手,那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皇城中,皇权是香饽饽。
皇帝难不成为了防止儿子篡位,所以用连生蛊牵制皇子?
靠,越想越胆寒。
一低头,贺云初对上了卫凛睁开的眼。
顿时:“......”
方才想的东西瞬间吓没了!
贺云初赶紧跪下:“叩见圣上,圣上万安!”
外殿的人听见动静,见此又是震惊又是惊喜,统统跪了下来。
“圣上万安!”
“圣上万安!”
天朦胧亮了。
蔡柄快步入了殿。
软塌上的卫司韫还在批奏章。
蔡柄不敢靠太近,怕身上的寒气过给他。
“殿下,圣上醒了。”
卫司韫翻页的手一顿。
蔡柄隐隐有些激动:“没成想七小姐真行,不过一颗药丸下去,圣上居然真的醒了!”
卫司韫将奏折放回去。
卫凛醒了这件事于他而言,无甚惊喜。
醒了,他已经计算好的路就能继续走下去。
没醒,他就要开始盘算如何快速培养党羽对付后党。
郁慧弥外戚众多,父兄都是实权在握。
而他,除了母亲留下的一支北疆军,背后再无大树。
这条路虽要难上一些,却不至于走不动。
可他没想到...冥冥中贺云初居然助他一回,卫凛真被她治活了。
蔡柄还自顾自地激动:“七小姐真是我们的福星,圣上醒了,皇后还是会以争宠为主,我们在前朝能做的事就更多。”
卫司韫手腕强,可如今也远没有到能坐稳皇位的地步。
“她若是知道自己无意之举,助的是本宫,怕是拼死也要闹一番。”
毕竟在‘容锦’面前时,贺云初对卫司韫的讨厌不似装的。
有一日真相大白,也不知道她会是什么表情。
“呃。”蔡柄挠头,有些惆怅:“不然殿下还是找机会跟她坦然吧,纸包不住火,总会知道的。”
“咳咳。”卫司韫清咳,起身要出去。
走动间,他袖袋里的东西掉出来。
蔡柄捡起,为难道:“王妃娘娘绣的荷包太久了,殿下,换个新的吧。”
卫司韫劈手夺回。
锦蓝的荷包已经褪色,上面绣着的一个婕字已经蒙了尘。
卫司韫端详半晌,重新放回袖袋里。
“备马,出宫。”
“大早晨的您不去温玉宫看圣上,这出宫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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