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当然不能说。
郁慧弥静静地看了她半晌。
这贺云初果真如传言,比以前要变了许多。
确实,叫她看一看没什么,如果成了,这天大的功劳就是自己的。
郁慧弥重新起身,朝一旁的宫人道:“带她进去。”
“是!”
龙床上的男人闭目昏睡。
眼下略微青黑。
侍候在一侧的太医瞥见贺云初,都不屑得冷哼出声。
“不自量力,你娘都算资历浅薄,你凑上来简直是送死。”
就连卫凛的贴身内侍,也翻了个白眼。
人人都看不起这个绣花枕头。
太子都看不起的女人,他们自然也没有必要给好脸色。
贺云初却心无旁骛。
她无暇顾及这些。
“你这是做什么,诊病不是应该先看脉象,你看圣上的手做什么?”
“这哪是看病?你还掐圣上的手??”
贺云初看了一半,觉得吵:“能否劳驾各位闭闭嘴?”
“......”
那内侍冷嗤道:“贺姑娘有本事诊治就是,大人们经验颇足,没准还能给你指指意见。”
“不需要,他们看了七八日,也不见得将圣上治醒了。”
贺云初其实对这些太医很没有好感。
赵素说出来的问题,不可能只有她看出来了。
不过是脑子里长了东西,如今手段治不了,所以他们才不敢说。
如今她敢站出来治,还要一个个阴阳怪气。
都是大男人,怪让人看不起的。
被她这么一句话说完,太医们倒一时接不上话。
个个憋得满脸通红。
贺云初看了一会卫凛的指尖,而后又扒开他的瞳孔。
昏睡的人无知无觉。
她站起身,冲外头吩咐道:“劳驾娘娘派个人,去琉秀坊找一个叫小柳儿的,差她将我房里的药箱送来。”
“什么?你让本宫派人将青楼的人接进宫?”
贺云初烦死了这些繁文缛节:“圣上的病我心里有数了,娘娘自行考量其中利害关系吧,经旁人的手我不放心。”
僵持片刻,郁慧弥思量了一番,遣人去了。
她保证,若是贺云初耍任何一点把戏,她定然将这贱人撕烂!
没等多久,小柳儿匆匆而来,手上还拿了件大氅。
贺云初匆忙出门,眼看一时半会也回不去。
她又不是开口求人的性子,正挨着冻呢。
接过氅衣披上,贺云初心中熨帖:“有心了。”
小柳儿两眼茫然:“是...下了马车后,一个宫人塞给我的,我还在奇怪是什么人...”
一晚上宫里来了两拨人,琉秀坊众人吓都吓死了。
哪里顾得上给贺云初拿衣服。
宫人??
贺云初皱眉,不可能是皇后的人。
皇后恨不得她死。
别的人...她只能想到‘容锦’。
小柳儿显然也想到了。
她眼中冒出欣喜:“贺姐姐,是不是容...?要不你想想法子,让他来救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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